另外他如果真的就这么被杀掉了,那老爸他们找到他尸体的时候,会不会一起找到他放在兜里的珍珍酸奶……
千万不要因此就以为他真的很喜欢喝珍珍酸奶,然后每年给他上坟的时候都带珍珍酸奶啊……那样他做鬼都不会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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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也醒来的时候,不出所料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
只有眼前的白色弹幕是亮的。
手脚都被捆住,嘴里也被塞了东西。修也稍稍挣扎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的眼睛也被蒙住了,一种失重感晃晃悠悠,他似乎是被吊了起来,悬荡在半空中,双脚都碰不到地面。
“你醒了啊,小少爷?”
是吉他手的声音。修也晃了晃,他尽量让自己松弛下来,从那些都在骂脏话的弹幕里努力分辨有用的信息。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修也会不会被撕票啊!!!!
报警!谁能报警!我去报警!
你现在报警也没用啊姐妹!
我们只能干看着吗啊啊啊啊啊
唔,不过目前弹幕好像都在胡言乱语地发疯,有用信息不多哎……
这种时候,修也由衷地希望房管能干一下活。
“咦,不挣扎?”
吉他手看着就算醒了也没有剧烈动作的修也,感觉有些惊讶,“倒是和雇主给的信息一致,你小小年纪就心思深沉,长大了一定不得了。”
修也“唔唔”
地企图说话,吉他手抽掉了他口中塞着的布,说:“没关系,雇主也跟我说了,你的术式需要借助影子这个媒介才行,只是说话完全发动不了术式。有什么话就讲吧,小少爷。”
“禅院家有人雇你来绑架我?”
修也立即问。
吉他手笑了:“我们有职业道德的,轻易可不会泄露雇主信息。而且要纠正一点,我们接的委托不是‘绑架’,是‘刺杀’哦,小少爷。”
修也反问:“是吗,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一只长着粗糙老茧的手突然扼住了修也的脖颈,修也突然陷入窒息中,他本能地踢蹬起双腿,却因为被捆绑住无法挣脱,只能被动地听着吉他手轻声说:“有时候太聪明只会激怒旁人,注意着点,学着读一下空气,禅院修也。”
修也艰难地从喉咙口一字一字地吐出:“你在,犹豫,对吧。”
吉他手沉默着没有回话。
“你想,等我,给你,开价,你想……”
“够了,别折磨他了。咱们还留他有用。”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吉他手骤然松手。修也立即咳嗽起来,咳得几乎要把心脏都咳出胸膛。
“你说得对,禅院修也。虽然雇主让我们把你杀了,但是我们觉得雇主给的钱太少,而禅院家应该会愿意为了赎回你付出更多。”
绑架他的并不只是吉他手一个人,修也一边咳嗽一边飞快思考着,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团伙或许就是那一整个乐队。
这个正在说话的人应该是团队的主心骨,因为此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打断或者反驳,都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人的下一步指示。
“你们打算让我爸给你们送赎金?”
修也哑着嗓子问。
头目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你能值多少钱?”
“我只是个小孩,我不懂物价。”
修也说。
“那就只能让你的家里人来和我们商量价格了。”
头目叹了口气,“去,把他的一根指头掰下来,送到禅院家去做个凭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丧心病狂啊!他妈的快想想办法逃跑啊修也!!!
这个发话的是刚才吹萨克斯的那个吗?其实他萨克斯吹得挺好的哎。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关心萨克斯!你有没有良心啊你!!!
仔细想想,修也的术式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发动。这帮人太鸡贼了,禅院透把修也的术式细节全部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做的都是完全针对克制修也的方法。
禅院透我杀你一千遍也不够我**你**!
禅院透?!
禅院透那个王八蛋竟然雇了人来刺杀他?!
修也感觉有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很快,另一个疑惑升起来了:禅院透是怎么知道他来了东京,又怎么知道他住在那家旅馆的?
难道是从他们出发开始就在跟踪?
不,不可能!五条悟不可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