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于知乐停步,回头说:“我进去找,你在这等着。”
“嗯。”
景胜连连颔首。
景胜长舒一口气,目送她往里走,一边暗自握拳。
耶!
耶——!
他的临场发挥简直了得,本来只想在门边偷窥两眼的,没想到还能跟她说上这么多句。
扬着唇,笑吟吟看于知乐。
但走了没几步,女人突然停下身,似乎从衣兜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她低下头,没再走动。
不过分秒光景,一阵欢快的铃音响彻空巷。
景胜:“……”
好耳熟哦,他的手机铃声。
从他西服内兜的口袋里,
发出来的。
日了。
真日了。
景胜有点僵硬,想捶墙,想踹地,想隐形。
尴尬癌晚期将死,谁能给他一个担架,把他抬了就跑行吧。
于知乐拿手机的手顿了顿,按掉通话,直接掉头走回门边。
平静地,注视着景胜。
“原来在我身上么,”
男人抓抓后脑勺,胡乱给自己找台阶,他微微叹气:“哎,人也奇怪,镜框就架在鼻子上,还到处找眼镜,手机就在口袋里,还到处找手机。”
“嗯,”
于知乐抱臂倚墙,送客:“找到了,可以走了?”
“好。”
他睫毛微垂,应了应,转身想走。
“景胜。”
于知乐忽然叫住他。
景胜旋即回头,动作神速。
为什么每次这女人叫他全名,他都这副样子?
为什么这种淡出鸟的口气,都能给他一种耳膜过电的惊触感?
为什么啊。
于知乐的眼眸与夜色一般,深而黑:“别跟我套近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