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气喘吁吁的,像刚游完一千米。
“找我干嘛?”
于知乐直奔主题。
“你那边怎么静悄悄的啊。”
不得不说,这小子对人类情绪和环境的灵敏度是有点高。
于知乐留神听了会他那边,说:“你不也是么。”
“我在阁楼上啊,”
景胜说:“一路冲刺,站在我家最高的窗户,看看能不能看到陈坊。”
“看到了吗?”
“没有,太矮了,这破房子。”
女人不再言语。
一段沉默,景胜突然试探性开口:“鸡年大吉?”
“大鸡大利?”
他又说。
“我在说什么东西啊,”
他马上否定自己,正了正音色:“其实我就想说……”
“我想你。”
“嗯,是啊,”
他在确认,一遍遍加重口气:“想你了,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想死了,想疯了,我怎么会这么想你?”
面对他这种唱片卡壳一般不断重播的鬼畜表白方式,于知乐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容忽视的蜜意。
“你在家吗?”
景胜突然问。
于知乐骗他:“在家。”
景胜笑着应了:“那好,我现在去陈坊,今天路上肯定没交警。”
于知乐心一惊:“干什么?”
“见你啊,”
景胜答得毫无压力:“我想跟你一起跨年。”
于知乐拒绝:“老实点,待家里,”
顿了顿:“跟你父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