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起:“碧禅,是我。”
朱碧婵不知在那端说了什么,家卓眸中怒气一现即隐:“人事调动令谁签的?”
“找的什么借口?”
他压抑着问。
“除了彼德,还有谁降级?”
“先执行吧,我回去再说。”
“嗯,你让苏见过来,我下飞机再联络。”
他皱着眉头收了线,抬手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
转头看到我在身边望他,随即微微笑笑。
我摸摸他手,他身体的温度很低。
我有些担心:“家卓,冷不冷?”
他指指身上外套:“够暖了。”
他打开手提电脑,温柔地说:“映映,抱歉,我得忙一会。”
我点点头:“嗯。”
他笑笑,随即专注看屏幕,他打开网站,LTB熟悉的菱形标志弹出,我瞥了一眼,邮箱里整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商务讯息。
直到登机前他才关掉电脑,长途飞行中我睡过去,醒来时,身上盖着毯子,家卓一动不动地对着窗外呆。
我握住他手:“睡一会吧。”
他笑容轻带倦意,轻声安抚我:“睡不着,没事,你睡吧。”
途中我们在尔转机,我因为奔波和晕机,有些轻微反胃,去了洗手间一趟,吐得泪水都呛了出来。
家卓办好手续回来,看到我瘫坐在候机厅椅子上,他掏出手帕将我脸上的冷水擦拭干净,伸手托住我的脸,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混混沌沌中听到他有些心疼的声音:“映映,要不要紧?”
我摇摇头,将身体蜷缩在他怀中,身后是巨大停机坪回旋着冷风,身边是陌生的国度和陌生的语言,我们两个紧紧依偎,真的是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了。
下了飞机,苏见等在出口处,我们脚步匆忙,苏见只来得及寒暄几句,便迅将行李塞进尾箱,汽车往医院疾驰而去。
我们到达医院,从车库按电梯直上五楼,一出电梯郭叔就迎了上来:“二少爷,映映小姐,可算回到了。”
家卓边往里走边问:“爷爷怎么样?”
郭叔道:“老爷子还在加护病房观察。”
说话间郭叔在门前停了下来,这应该是医院的一间宽大会客厅,郭叔推开了门,瞬时一屋子目光刷刷转过来。
我看了一眼,老太太坐在沙中间,家骏站在窗前,坐中还有家骏父母,以及数位劳家叔伯和公司高层领导。
家卓走上前:“奶奶,我们回来了。”
我跟着上前,随着同各位长辈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