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冷汗还是止不住地冒出来。
今日受到的震撼太多了。
他张大嘴一口咬在自己的虎口,疼痛让他脑子渐渐清晰。
皇帝知道李侧妃是被他带走的,却忍着多年不,一来应是对李侧妃没感情,二来是拿住他的把柄,必要时拿捏他。
就如今日,他不论是出于感激,还是害怕,往后都只能彻彻底底忠心于皇帝。
想到因为自己当年冲动之举,险些害死全族人,余正德后怕地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刮子。
第二个震撼,皇帝刚刚的那些话,分明就是让他和谢家对立,皇帝与谢家的关系,远没有表面这般好。
余正德甚至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皇帝想动谢家,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和人手,所以,才捏着他的把柄到今日。
可为什么今日才呢?
余正德咬着自己的手,一路想到了余府门口。
他打谢慎的事,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听完,颔不语。
片刻后,冯若宝躬着腰进来,“陛下,奴才打听清楚了,淑侧妃去了安远侯府。
今日跟在她身边的姑娘,是安远侯的妹妹常卿念,就是当年走丢的那个,前些日子才找回来,淑侧妃是今日来的京城。
那姑娘喊咱们淑侧妃为阿姑,淑侧妃则称呼她为姑娘,瞧着像是主仆,又不像……”
冯若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帝的神情,没再说下去。
‘姑娘’通常是下人对主子的称呼,淑侧妃连宫里的主子都不愿当,却要去给常卿念做下人,陛下只怕心里得气上了。
也不知那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再去查,那常卿念什么路数,蓝姝这些年是不是都和她在一处,她如今是何情况。”
冯若宝见皇帝脸色阴沉,忙应是。
正要躬身退开时,听得皇帝又吩咐道,“传朕的令,太子禁足东宫三日,冷宫那头盯着些……”
皇帝顿了顿,“若是蓝姝来了,莫要伤着她。”
“陛下的意思是,淑侧妃会去找废后的麻烦?”
冯若宝斟酌着问道。
皇帝脸上露出一抹复杂,“谢云眠害了她的孩子,若她不寻仇,她就不是蓝姝了。”
冯若宝回想下蓝姝的性子,的确是这么回事。
再想到皇帝刚刚的交代,心里一咯噔。
陛下明知淑侧妃会来寻仇,却还禁足太子,不就是给淑侧妃开方便之门么。
皇后的命保不住了。
想明白其中关键,冯若宝对查蓝姝一事,更加上心了,陛下这些年,有多不待见皇后,他身为大太监没人比他更清楚。
可哪怕再不喜,陛下都忍下来了,今日却对皇后动了杀心。
是为了淑侧妃。
在皇上心里,还是淑侧妃重要。
冯若宝提醒着自己,往后要对淑侧妃更恭敬些,脚上匆匆往东宫而去。
安远侯府里,卫清晏将罗丛云的事,同蓝姝详细讲了一遍。
而后将从她那里换来的东西交给蓝姝,“阿姑,这些算是物归原主了,我会尽快帮您找到您的孩子。”
蓝姝看着那些东西,眼眶又红了,“我自小没了母亲,爹爹疼我,从不强迫我学我不愿学的东西。
所以,长至及笄,我都没有碰过针线,有了孩子,就想着为他们做点什么。
李侧妃便建议我给孩子做些小衣裳,小鞋子之类的,也是她手把手教我,没想到……”
没想到,她满心欢喜做好的东西,她的孩子们却没机会用。
卫清晏却想到另一处,“阿姑,你和李侧妃关系很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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