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壑见了,连忙伸手去抓沈令安的胳膊,“你放手!你不都听到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沈令安一甩手,林青壑就被狠狠推到了一边,他的一双眼睛,仍是死死地盯着薛雨凝。
薛雨凝咬了咬牙,妥协道:“是阿竹!她怀了你的骨肉,你满意了吗?!”
“林青壑!”
沈令安五指一松,猛地转头看向林青壑,一双黑眸中怒火滔天,“那天你便知道了!”
林青壑自然知道沈令安说的是哪天,便是她第一次诊出孟竹怀孕的那日,她无话可说,便权当默认。
“好!好得很!本相看你这林氏医馆,从今往后,都不用开了!”
沈令安冷笑两声,甩袖离去。
“沈令安!”
林青壑突地开口叫住他,“你既不爱她,又何必再去找她回来?”
“本相爱不爱她,与你何干?”
沈令安没有回头,只冷声问道,他看了眼沈缺,“备马,去陵州!”
“她在陵州太平巷。”
林青壑眸光微转,连忙道,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她如今有孕,受不得刺激,你万不可再叫她伤心!”
沈令安脚下未停,转眼便出了医馆,但想来应当是听到了。
“青壑,你怎么就这么告诉他了呀?”
薛雨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刚有一瞬,真觉得自己死期已至。
“我就算不告诉他,你以为他便找不出来了?”
林青壑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要么我也去陵州吧。”
薛雨凝忧心忡忡道。
“你去做什么?”
林青壑无奈道。
“这不是怕阿竹被欺负么?”
林青壑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眉眼间的担忧倒散了不少,“也许是阿竹误会了,沈相对她,并非全然无意,不然,他怎可能亲自去陵州?”
要知道,一个女人而已,若是他沈令安无意,莫说是怀了他的骨肉,哪怕已经生下来了,他也未必看上一眼,更遑论亲自去找了?
更何况,陵州离京城可不近……
“主子,您今晚在宫中有晚宴……不如属下一个人去吧,属下一定将孟小姐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相府门口,沈缺备好马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派人将这封信交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