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怀疑自己听错了,“新来的那位转学生晕了过去??疑似惊吓过度?”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学校,觉得这里积极向上、快乐阳光,有什么东西能将人吓晕过去啊?
“有人故意恶作剧新同学吗?”
他问。
对面的奥罗拉女士解释:“没有,他就是刚刚出门,艾玛·米勒小姐带着他熟悉校园,然后他突然就晕过去了,很多学生都看见了。”
塞勒斯:?
“我给他配了点药,他没什么大事,应该会很快的醒来,到时候再问问怎么回事吧。”
奥罗拉女士说。
“我赶快回来。”
塞勒斯叹了口气。
“啊……等等,校长,他刚刚醒了。”
塞勒斯松了口气:“那他还好吗?”
“不,他刚刚看见了我,嘟囔了一句在做梦,然后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塞勒斯:“……”
……
安迪感觉自己醒来了,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是他终于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
出于谨慎考量,他没有贸然地睁眼表示自己醒来了:天知道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一睁开眼睛会看见什么东西,而且一般来说,醒来的家伙都会遭遇一些可怕的事情,装睡反而安全。
他装作自己还在昏迷中,悄悄的用除了视力之外的其他感官去尽量收集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的情报。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根草的木质香的味道和书墨味,他在尝试去听,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好像并不能像是电影里描述的那样,通过呼吸的声音判断屋子里有几个人,在什么方向。
安迪什么也没听见。
塞勒斯无语的看着那个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的男孩眼珠在眼皮底下乱转,活动的非常明显,一看就是醒来了,在装睡。
于是他将手握成拳放在嘴巴下面,干咳了一声。
沙发的少年条件反射的一哆嗦,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在装昏迷,立刻如同僵尸一样僵直着身体,不动了。
塞勒斯:“……卡尔先生,别躺着了,我知道你醒来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迪本来都以为这个房间没有人了,毕竟他什么动静都没有听见,但是下一秒他就被一个人的咳嗽声音吓了一跳,正在安迪懊恼和怀抱侥幸心理的时候,他就被揭穿了。
安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快得要跳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他们要怎么对自己?这个诡异的地方就是闹鬼了吧!
他终于不能再装下去,不情不愿地张开了眼睛。
然后看见了一个穿着灰色西装三件套,打着横格纹的黑色领带,头发整整齐齐的后梳,领口别着一枚银色的胸针的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棕黑的头发,银灰的眼睛,正坐在沙发边的一张椅子上笑着看向他。而他所处的这个空间是个类似办公室一样的房间,窗户开着,采光不错,而透过落地窗怎能看见……
安迪再次僵硬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迪咽了口唾沫,他不在这几条街区的范围内了,他心说,在昏迷的不知道多久的时间里,他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去?他又昏过去了多久,不会是已经过去好几了吧?
窗外的景象明显是陌生的,他能看见高大而尖利的建筑,侧面黑色的钟楼直指天空,带有着宏大而神秘的优雅感,仿佛是油画里的场景一样。建筑旁边,是一片树林,秋季的叶子已经枯黄了,但是树木依旧高大笔挺,可以想象它的树干中间那些古老而沧桑的年轮。再远处,则是一片凌凌的湖泊,水呈现出一种冷调的淡蓝。
这里就像是什么神秘优雅的古老庄园,诉说着它的莫测与幽深。
安迪自幼在这附近长大,他清楚的知道这附近的,乃至整个新查斯顿市区的位置都是没有这样的建筑。
塞勒斯看了这个孩子半天,他都没反应,十分担心是吓傻了:“我是克莱拉大学的校长塞勒斯·科尔伯恩,我再叫人给你检察一下,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奥罗拉女士从门外进来,她的马蹄踏着地面。但是安迪刚刚一见到她,眼睛就瞪得更大了,然后马上又要晕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