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用力的骨节泛白,她害怕莫关北知道什么。
更害怕的是越来越大的儿子,有一天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就像现在,他远远站着。
身后是飘起的纱窗,背影融入窗外的青山,与自己隔着看不见的星河。
“你知道了是不是?”
,声音很低很轻,喃喃自语,像是默认又像是跪倒前的挣扎。
“我应该知道什么?莫北辉和徐黎的婚姻僵持了7年,就这么巧,在【联辉集团】上市之前死了”
莫关北站在窗前,握着望远镜的手不断收紧,眼神一秒都不放过母亲的表情。
其实问题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不管那件事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他都无意逼迫母亲坦诚。
她终归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是莫北辉欲望的牺牲品。
是他的母亲。
“宋糖的事情你不在再给他传话,我会解决”
莫夫人从儿子房间里出来,双手交握,心中忐忑。她不知道怎么劝慰儿子,也没能力再抓住莫北辉的心。
终究是不如徐家能给莫家那么大的帮助。
宋糖的事情她真的没再插手,莫北辉有一晚回家,跟儿子在书房谈了一个小时。
没人知道父子俩说了什么,那晚过后莫北辉连着两晚都回来吃饭。
而宋糖18岁生日,莫关北出现在【洺典】
虽然是交换,莫关北带着一百个不情愿踩着点儿到【洺典】,校服都懒得换。
百无聊赖的应酬着,接受者所有人的目光,这对莫关北来说是无形的枷锁让他浑身难受。
点着烟,烟草的辛辣味麻痹着感官,炫目的灯光和周围调笑的声音,挤压着稀薄的氧气。
直到,看到她。
有些意外黎染会从出现在这里,高中部的活动她来的很少。
一眼扫过去,他不禁有些好笑。 除了校服还是校服,学校里是这样,海边春游还是这样,就连名利场的【洺典】也被她的学生气沾染。
莫关北在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唇角,仔细观察带着几分邪性。
在夜场穿校服,她知不知道这是另一种情趣?
被人叫了名字,他掸了掸烟灰,若无其事的插进别人的话题里。
心思却还没收回,黎染离开后,他抬头朝那个方向看。
叫她的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宋糖身边的跟班。
不多一会,宋糖也跟着离开。
莫关北的表情沉了沉,随后一言不的坐着,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从地下停车场上车,只一小段路他冷的直哆嗦。
踩下油门,车载广播自动开启。
【云市的寒潮将于今晚23点抵达。。。】
晚高峰,魔怔了一样在街上无意识的搜寻什么,几百万的车用不到2o迈的度前进,前方一道蜷缩的失了神的背影出现在视线中。
好在某位好学生的倔脾气没在今晚作,莫关北看着人上了车。
心里叮当晃动的钟摆被温柔的手扶稳,虽然一路无话,也没再说一些“不好听”
的。
莫少爷勉强称之为“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