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捏捏可不像她的风格。
“我要成婚了。”
她终于说出口,结果是这个……确实是大事。
“和谁?六皇子吗?”
我想起之前夭夭总是聊起他。
“还能有谁!”
“不当女将军了?”
我装做打趣问,其实最怕她失去自我,忘却本心。
“我本天之娇女,怎会为情爱放弃抱负。”
光影透过树的枝叶,照在她身上,目光坚毅,泛着光芒。
“陆夭夭,要做就做这大树,才会是依附在树上的藤蔓。”
曾几何时,有人对她说:“可惜不是男儿郎。”
她道:“才不要,就要做女子,做最好的女子,建功立业的女子。”
一笑眼中有星光闪过。
我心中欢愉。
她永远活成别人羡慕的模样,肆意潇洒。
只是猛地想起一件事纠结之下还是出口:“要成婚了,他之前……”
她的表情也变得复杂:“他房里美妾成群,各个模样标准,还有个孩子。”
“这不事堆吗?”
我不再含糊其辞直言道:“这不是跳火坑,婚期未定,要不再考虑一下?”
夭夭抬手拍我肩膀倨傲至极:“婚期已经定了,九月一,不考虑了,他之前确实风流,不过现在都安排妥当,待一起久了总会不同的。”
“更何况,我是谁!他要是负了我,亲手了结!”
她又演起来,拿手比划着。
那可是皇子,不要命了!我惊得赶紧捂她嘴。
“呜!呜!呜!”
夭夭扒拉开我的手:“没关系的,我同他也是这样。”
我问:“那他什么反应?”
“还挺乐意的!”
那还真是,天造地设。
就这会,夭夭才想起要寻个店铺进食,避个暑。
终于不用吸收日之精华:“以后这么热,你叫我出来玩还不做马车的话,就自己背着我走。”
她半蹲下身体:“上来我背你。”
我是真的没力气了也不客气趴上去:“婚事兰惠知晓吗?”
六皇子过去常常欺负质子赵斌,我担心这件事会破坏多年姐妹间的情谊。
夭夭垂下头,嘟囔着:“还没来得及说,就意外撞见了。”
“那个质子不是好人。”
她轻声说道。
“这多少有点爱屋及乌吧。”
夭夭长舒一口气:“才不是呢!虽然是他告诉我的,但太后娘娘寿宴那天,赵秉是故意激怒他,做给我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