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张了张嘴又闭上。
她的话咽了下去。
叶森,那个恶魔男人就这样走了,转身就走了,走得又快又急,他说她不过是觉得他放不下她,他说不侍侯她了,因为说过好好对她舍不得,虽然想掐死她还是放过了她,他说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以为他不会这么放过她的。
不会这么轻易,容易,都这么久,这么多次,他哪一次同意了每次都会惩罚,她不提只要表现出想他放过她的意思,他就会不高兴。
何况她提出来,他不把她折腾到底不罢休,他不允许她离开,连想都不行,他要她完全依靠他,留在他身边。
次数多了,她以为他说的永远不会放过她或许是真的。
她只是自己不愿意放弃,不甘心,这次她只是想试一试。
她实在是不想和他一起,她头昏沉难受,人烧了又这个样子,她知道自己可以很快会睡过去,明天,后天,她不能再这样下去,言要回来还有许多事,她想着平静的开口,不知道他会
也许他会放过她呢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对着他平静的开了口,事情如她所料的他了火,她做好了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但是,他的怒火来了,可是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原想着这一次不行,多几次,直到行。
谁知道这一次就行了。
他极怒,她看得出来,不过却在极怒中同意放过她,明明以为不知道多久才能达成的,突然就达到了。
他突然就同意了。
这种感觉,顾惜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意外的空落落,明明是她要求的,明明是她提出来的。
明明她想了不知道多久,渴望盼望了不知道多久,明明该高兴该开心该畅快,她居然一时高兴不起来。
难道要他不同意她才高兴是太容易达到觉得不真实
顾惜心中除了空落落,还有淡淡的不知明的滋味。
这滋味难辨和复杂还有晦涩。
是苦是涩是酸是别的。
她分辨了一会就不愿再分辨,分辨下去,就像是下定决心不管千难万难去做一件事,还没做就完成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纠缠于心,顾惜摇了摇头,不去想,她也意外,为什么之前不同意这次突然就同意了
让她的打算一下子破产,她猜不到他的心,猜不透,每次她一提出他就否定,就惩罚,这样叫她习惯了。
她还为她可以永远回不到以前的生活害怕难过,不知所措,顾惜笑了,是她担心过头了,哪里有人一辈子不放过另一个人。
只有相爱,深深的相爱,只有亲人,只有不是她和叶森,她真的该高兴,该高高兴兴的,她可以回到她想要的生活,她的渴望实现了。
只要等从这里出去,等言回来,他刚才的样子想必不会再找她,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若不再找她,不再禁锢她。
他们交集的地方很少,他身边女人又多,她也要好好过日子,她不会再让自己这样了,背着自己的婚姻,背着自己老公,不管是主动还是被逼,这样背德的纠缠还有沉沦是她不耻的。
是不长久,是世人看不起的,这一段黑暗的日子她将置于黑暗最深处,尘封起来,再不去触碰。
忘记它,永远的忘记它。
他那里不提起,周围的人不提起,她可以假装自私的当没生过,她过着她平稳期待的日子,不会再惶惶。
她也不用怕家里问起,怕被人知道,被祈言被身边的人现,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只要生了,就不可以一直瞒着所有人。
人都有眼晴,能观察,顾惜心一点点畅快起来,恨不得现在马上就离开这里,要不是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头很昏沉了烧又撞了,多留一分钟她就觉得不安。
好像那个恶魔男人又会回来,不让她走,现在走了,他就是回来也迟了,顾惜摸了摸头,她怕变数。
其实她心中知道他要是要留下她,后悔了又回来,她走了他也会找到她,她根本勿需这样担忧的。
她主要是怕了。
他要是不回来,她在这里呆多久他也不会再找她,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高兴不起来了。
她太怕他改变注意了,若有个万一,她不知道他这次为什么同意,或许他又不同意了,她不想失望。
不管他是为什么同意,他既然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若又改了主意,她不要,还有一点,既然他放过她,她要离开,就不想再用他的任何东西。
不想他的人来看到她还在这里觉得她不想走,觉得她是不是有别的意思什么的,不想再见到和他有关的人。
顾惜看了看病房门,又扫了下床离门多远,强撑着昏沉酸隐痛还有烫的身体,咬牙不撑着神智,她想从病床上起来。
想下床。
只是动了动就一阵昏沉,身体在高烧的热下她身体没有多少力气,顾惜用尽了力气撑了几次,额上滴下了汗,也没有起身。
更别说下床或别的了。
几次后,还是不行,顾惜倒回病床上,她额上全是冷汗,身体酸到一点力也没有了,头昏沉到不行,神智撑不住了。
又昏沉不清起来,她摇了摇头,躺平了身体,气喘吁吁,大力的呼吸,身体痛,难受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