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李’被拉了出去,受到了警告和处分,人仗着身份和站在干岸上,等不及了,得给安佑武一点颜色尝尝,笃定安佑武在使性子,在拖时间。
“就先这样吧,先去埋尸的地点,把证据起了再说,有了证据才可以抓人,这样绑着也不对,换个铐子!”
王大福笔录完安二狗和他媳妇娟妹子的口供证词,见那一边的赵象龙迟迟拿安佑武没辙,打算先起了证据再说。
便拷了安佑武,由镇派出所民警押着,王大福和赵象龙换了法医的装束,一体通身白马褂。
因为根据报案人安二狗的指认,这具尸体埋了一个月,肯定是腐烂完了,此刻应该只有一具人皮和头骨架在那里。
众人在安二狗的带领下,踩着崎岖不平的田坎,又是走了三十多分钟的路程,远远地出了中湖村的地界,来到了安佑武藏尸的地方,就这么远远地看着。
赵象龙的第一眼感觉,就现了荒地上的小泥堆,明显与四周茂盛的杂草长势不同。
安二狗指着地方,郑重其事地向所有人宣示,他举报安佑武杀人的埋尸证据,有理有据,就在眼前脚下。
负责烘托气氛的村民,一个个挺着牙,吞口水,终于到了见证真相的一刻,没有一个不害怕,不稀奇,又不期待地等着最后的起尸环节。
这个无恶不做的安佑武啊,真的是人面兽心,毒死那两池鱼的罪过与杀人相比,前面干的事多离谱此刻都烟消云散。
问题这个杀人…实在没办法让人理解。
以至于此刻只要看多安佑武一眼,人都要不由自主地胆颤,脖子冒凉,无语,却也恐惧。
看着两个市局来的警察,拿着铁铲在那里一个劲地挖呀挖,终于挖出了点东西,现场立刻‘哇’成一片,通边倒。
他们看见了骨头一样的东西,证实了安二狗的那通盛气凌人的说辞,此刻证据有了,安佑武就是杀人犯,无恶不做,毁尸灭迹的那个人。
看着挖出来的东西,王大福和赵象龙对了一眼,都有些惊讶,
二人带着口罩和通身白马褂,不方便说话,打着手势,继续往下挖深。
直到把尸体的骨骼,皮毛凑完整了,却突然看不明白,安二狗在一边叼着烟,目光垂直地望着地面。
这一刻,情绪泄一通,冷静下来后但有些后怕,莫名其妙地害怕,拿着烟的手都在打颤。
尽管人证物证就在眼前,安佑武今天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在面对到揭他的行为,往回沉浸了一下,内心还是很忐忑。
他不经意地看向了安佑武,人始终缄默不言,死到临头就是脸不红心不跳,这人的心理素质强得一批。
这眼神仿佛就已经拿着刀子在猛往安二狗的身上扎,看一眼都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安二狗惆怅得喘不出气,蹲了下来,那一头的赵象龙在朝他招手,边上的保安组踢了他一脚,人后知后觉地站了起来,看着赵象龙摇着手,示意人可以靠近了。
“警察同志有什么。。。”
安二狗故作卑微地走上前,先伺候人,看着赵象龙和王大福脱掉口罩,气喘吁吁地看向四周围和安佑武,有点疲倦了。
安二狗也是不经意低头,瞅了一眼挖出来的东西,然后瞪大了眼睛,非常意外,话还没说完,楞是被定住了。
眼前这个藏尸地点挖出来的东西,并不是暴雨夜后的两天,安二狗挖到的,看到的一个人的手腕。
这底下躺着一只腐化,翻着蛆的狗身骨架,密密麻麻。
赵象龙和王大福看着安二狗在跟前手忙脚乱,突然换了一个面孔,慌得不行了,叽叽喳喳地解释着他说过的证词,一边跳着脚,就差没哭出来了。
“事情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安二狗急着要解释,可是嘴笨,内心在唱一出大戏,冲突得太急,捻不出两个好词,有用的词。
以至于思绪是一路,嘴巴是一路,行为又是一路,不在一个调上,自相矛盾,差点要气火攻心。
两个有着办案经验的警察则望向了那一边被烤着手,始终一言不的安佑武。
这一次他并没有回避自己,刻意要避开与警察接触,更像是在赤裸裸地宣示,这个案件成不成立,一切都在他把控之中。
安二狗说了不算!安二狗媳妇说了更不算!甚至警察来了也不行!
至于安二狗口沸目赤,叫着喊着看到这里埋着的那一个人,到底杀了没杀,只有他安佑武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