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琴声响起,怀忠边听着,搂着旁边小宦的细腰带进怀里,看着苏清和,问怀里的人,“楼里来的琴师?”
小宦点头:“公公有所不知,您没来这两日,楼里添了好些人。”
“这样,”
怀忠任放开小宦,说:“这个生得难得。”
“公公,您这就要喜厌旧了?”
小宦娇嗔,直往怀忠任怀里蹭:“思音这几日学了好些伺候公公的本领,公公想不想试试?”
抚琴间,苏清和抬脸不经意间和怀忠任对视上,片刻又低头看琴弦,修长如玉的指头,轻巧拨弄琴弦,手上动作越来越快,面上依旧娴静得体。
怀忠任笑笑,“当然好。”
随即唤停苏清和,没叫人过来,自己起身走过去。松松垮垮的白衫,穿等同于没穿。苏清和面色如常,目迎他过来。
才靠近一点,似有似无的淡香充斥鼻腔,怀忠任本是厌恶奇香怪味的人,这会儿闻着,心下说不出的欢喜。
视线从苏清和青葱的玉指,一路上移。素白祥云宽边锦带秤出盈盈而握的窄腰,继而是白净细腻的脖颈,白丝线束起一半墨,几根钻进令人想入非非的衣襟,怀忠任咽咽口水只觉得那几层布碍眼。
“公公想做什么?”
苏清和明知故问着,往后退了退,面上带着言说不清的媚笑。
“你觉得呢?”
怀忠任盯着那双缠意绵绵的美眸,移不开眼,捏住他的下巴暧昧问:“会不会伺候人?”
“公公指哪方面?”
“自然是,榻上。”
苏清和被抵得的半撑着软垫,摇摇头:“若是榻上,我还真不会。”
“无妨,让思音教教你,我们一起。”
苏清和的媚笑未敛,仰着头,指尖从怀忠任面颊一路滑到脖颈。在对方泛白紫的唇落下刹那,他骤然屈膝将毫无防备的人踹倒,顺势压制。
后边的小宦甚至没看清那把刀是从那里拔出来的,匕已经贯穿怀忠任的喉咙。
苏清和低下头,笑着对他说:“怎么样公公,我伺候得,舒服吗?”
伴着喉咙咕噜咕噜的呜咽,苏清和的眸子转凉,面无表情拔出匕,鲜血喷洒。
四名小宦吓傻了,血喷出来刹那尖叫道。
“杀人了!”
“怀公公被杀了!”
苏清和看着地上已然没生气的人,动动脖颈,方才还皙白的脖颈喷洒斑驳热血,连着衣襟,面上都是。
小宦早已惊慌逃窜出去,怀忠任的影卫在听到尖叫刹那预备翻窗,被肖铭带的人缠住。纵使这样,苏清和也必须在短时间内离开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