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薇却好像不这么想。
安顿好了徐路栀,徐路薇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林倾月面前,直地站着,话音依然温柔:&1dquo;送你回去?”
林倾月摇头:&1dquo;不用。”
真神奇,怎么在徐路薇面前,她也有种被管教的感觉。
只是,徐路栀的管教是撒着娇的,徐路薇的管教却是不动声色的,点到为止。
&1dquo;好。”徐路薇没有强留,礼节到了就行,不必拘泥于形式。
她回头望了一眼车里安睡的徐路栀,轻声说:&1dquo;栀栀不懂事,辛苦了。”
徐路薇是带着微笑的,话音温柔,语气也是抱歉的,但稍微一个人情练达的人,都能听出弦外之音。
说是自家孩子不懂事,其实意思是你不懂事。
林倾月不是傻子,能敏锐地感受出蔷薇花无害温良外表下的刺。
她茫然了一瞬,心想,如果是自己的妹妹这么在外面喝醉了,自己也会很担心吧?
但是思来想去,理智上可以理解,情感上,却似乎早就是一片空白。
太久太久了,忘了和一个人紧密的联结是什么滋味,所剩的只有逢场作戏。
被徐路薇这么一说,林倾月猛然觉得,她似乎是在利用徐路栀对她天真无邪的感情,来满足自己想要有人陪伴的欲望。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成年人,没有照顾好栀栀。
气氛安静了很久,明明是喧闹嘈杂的烧烤摊,林倾月却觉得无比的冷静。
直到夜风吹过裙摆露出的大腿,带来一丝凉意,她才慢条斯理而又郑重其事地笑:&1dquo;没事,下次应该不会了。”
也可能没有下次了。
徐路薇礼貌地笑了笑,两个人同时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夜幕四合,林倾月脊背挺,高跟鞋一步一步踩在地砖上,声音清脆而有规律。
烧烤摊的烟火逐渐远去,天上没有月亮,留给她的只有一地的星光。
鱼尾裙映着星星微弱的光亮,林倾月纤长的背影有些说不出的寂寥。
酒店繁华热闹,却了无生气。
她有些后悔,或许不应该求助徐路薇,而是应该亲自把小姑娘抱起来,慢慢走回酒店,等她酒醒,看她对自己甜甜地笑。
可是一切都晚了,徐路薇已经把徐路栀带走,带回家或许要好好教育一番,而她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啤酒的酒劲后知后觉地上头,林倾月拐进便利店,毫不犹豫地又买了半打,拎着哐哐作响的塑料袋,往前走两步,开了一罐。
冰凉苦涩的酒液入喉,她闭上双眼,舒展开眉目,自嘲地在唇间露出一丝苦笑。
林倾月啊林倾月,这么多年,不靠近别人果然是对的。
月色冷寂,从不停留,她亦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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