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头看他,脑袋枕在手臂上,闭目养神,柔软长浮在水面上,宛若妖娆水草。
明遥无声游到她的身后,五指一收,握住那一缕泛着琥珀色的尾,她跟两年前的确有了不少改变……。色变浅了,双腿行走自如,身体也不再那么纤弱。
她的动人之处,就是她面对别人的时候,并未用美色作为武器,而是从内而外透出来的淡然自若,进退自如。
这想法蓦然成为一种强烈的渴望,令他胸口热、血脉喷张、身体紧绷,忍得身体都痛了。
他的手掌,饱含情绪地抚上她的肩膀。
她一挥手,却被他拉到怀里,下意识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可他不放,那一双漂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的注视让她心跳的激烈,但全身却是一阵冷。
秦长安轻哼一声,不疾不徐地跟他对视。“今天可还没到日子呢。”
“是没到。”
他目光炯炯,灼灼如火,烫着她的身体,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
她轻笑出声,眸子流光溢彩:“有一次出诊,我曾在农庄看到家猪交配……禽兽情的时间是固定的。十天还没过完,你怎么又想要了?”
一股愤怒至极的肃杀之气,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腾腾而起,他咬牙切齿地问。“你把我当禽兽?”
“我有这么说吗?阿遥,千万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毫无赘肉的上身,听着他压抑的嗓音,柔媚地挑了挑眼梢。“我是说你禽兽不如。”
“你!”
他紧咬着牙关,恨不得捏死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
“既然你是小倌,就该知道怎么取悦别人。”
她伸出手,朝他勾了勾食指,态度有些轻佻,其实不过吓唬吓唬他罢了。“能让我在其余的日子离不开你,是你的本事,如果办不到,就别来招惹我。”
他眼底的怒气还在,却冷笑着扣住她纤细腰肢,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毫无间隙。“我可从没取悦过任何女人!”
笑话,都是别人来取悦他!
秦长安勾起唇,似笑非笑,明遥的傲气太重,毕竟他曾经是官少爷,或许曾是个万人追捧的人物,女人得来太容易,反而令他不懂珍惜。
可惜,如今他已经成为罪人,更沦为最低贱的娼妓,他在人生最繁华鼎盛时期的那一套,在她这儿是行不通的。
“那就从今天开始重学习吧。”
她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臂。
她知道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可是她没有替他泄欲的义务。
猛地推开他的火热的胸膛,不为所动,转身要走。蓦地被他抓住手,但传来的那种温度却极冷,仿佛她的指尖也感染了冰凉,不寒而栗。
一转身,就看到他那双幽沉深邃的黑眸,不禁脱口而出。“我不想要的时候,谁也不能强迫我。阿遥,你欲火太重,继续在池子里泡着吧。什么时候消了火,什么时候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