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探看的朝臣闻言更是面容青白,可见现下朝堂是何等的剑拔弩张,往日从不参与私下议事的西远将军都这般严肃严谨。
厢房内朝臣继续商讨局势,端坐的虞应战也面容紧绷的记录自己听来重要的事。
大手挥毫,笔锋凌厉,宣纸上留下一行行字迹——讨好女子要时不时准备惊喜,要多说些好听的话。
写到这里,虞应战墨眉皱起,可喃喃最近不喜欢听好听的话了。
“还有啊,这些还不行,想要让林娘完全对你死心塌地,嘿嘿,最后当然是要在床上征服她,让她对你欲罢不能,为你生上一窝崽崽,有了孩子到那时你说东她就不敢说西了。”
隔壁再次传来响动,听到‘床上征服’,虞应战手下一抖,看着留在之上的墨迹,俊颜阴沉,耳朵却渐渐染红,轻咳一声,眉目浮上疑惑,生了孩子,喃喃就会对他死心塌地了吗?他虽然打着想要孩子的借口与喃喃恩爱,可真正得了喃喃,反而不想再多出一人引喃喃注意了。
心中犹豫,虞应战暗自否定了听来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能哄小妻子的方法,虞应战眉目紧锁,容色更为严肃了。
不知道这位溜神听着隔壁闲侃的诸位朝臣,见那上座的西远将军越来越严肃,不由心头微沉,同席的老臣见状也顾不得遇冷,凝容开口:“将军以为如何?”
俊颜抬起,看了看渐晚的天色,肃容起身:“本将不打算现下要子,府中还有要事,告辞。”
高大之人大步离去,留在厢房内的一众朝臣:“……”
啥?
怔神半晌,厢房内的众臣摇头叹笑,再不谈政事只举杯喝酒,那位既有闲心想要子之事,看来局势估摸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紧张。
从酒楼离开,虞应战便想要早些回府见自己的小妻子,可还未上马便被拦住去路。
手挎腰带,许久未私下见过儿子的虞国公眉头紧蹙:“为了一个商户女,你连虞府都不打算回了?”
将手中的马缰交给虞尔,虞应战垂眸抬手:“父亲。”
看到一如以往一样守礼却疏离的儿子,虞国公轻叹:“为父知道你是怕府中有人给你那妻子受委屈,不肯带她来府,可她既然嫁入宗族又岂能谁都不接触?知渊,莫要让儿女情长蒙蔽了你的眼睛,失了冷静。”
莫要让儿女情长蒙蔽了你的眼睛失了冷静。
肃容抬眸,虞应战看向父亲:“父亲与母亲成亲时也是这般冷静吗?”
闻言一怔,虞国公面露怒意,沉声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说一半,虞国公叹息闭眸:“是你祖母惦记你,命我与你递话,你若不愿回府便算了。”
拂袖转身,然而走出几步,虞国公复又顿住脚步,沙哑沉叹:“为父承认当年为了虞府娶你娘是别有用心步步为营,但为父也曾真心喜欢过,更是从未对不起你娘,是你娘对不起……罢了,已经过去了,为父不想再提,你好自为之。”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虞应战眉头微蹙,随即再不耽搁,翻身上马向府内走去。
心中有疑,眉头一路未能舒展,迈入府内,看到左侧庭院内一片杂乱,虞应战不悦沉声:“如此没有规矩,不上战场便都不知规矩为何物了?”
将军府的仆从少有后入府的,大多都是将士出身,看到那左侧亭子里花花绿绿的缎子玩意,硬着头皮上前解释:“将军,夫人刚刚在这处玩,那些是夫人的。”
轻咳一声,虞应战不再言语,转眸看向右侧同样杂乱的亭子,这次仔细的瞧了瞧,知不是小妻子的物件后再次沉怒,管事见自家将军怒容,不好让自家将军落颜面,忙先开了口:“那是小刀少爷的。”
沉怒消去,虞应战蹙眉轻咳,再不去看那两处,大步向后院走去。
管事松了口气,一侧年纪小些的小厮挠头上前:“徐爷,那咱们收不收拾啊?”
徐管事摇头轻笑,敲了敲小厮的脑袋:“收拾什么,夫人说一会儿还会过来玩。”
然而用过饭,右侧亭子里的小刀倒是按时去玩自己的宝贝们了,左侧亭子里的各色玩意却未等到主人。
汗津津的伏在自家夫君的胸口,双颊潮红的李言蹊眼泪汪汪的控诉:“你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很忙啊。”
她忙着去玩编绳呢。
不理会小妻子的控诉,大掌抚着小妻子光洁的脊背,眉头锁紧:“喃喃喜欢吗?”
喜欢什么呀?
凤眸轻瞪,李言蹊疑惑的看着自家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