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念低下头,不着痕迹得往角落里扫了一眼,“昨日早上?”
那不是她前脚刚走、这人就到了?
而且昨夜伤成那样,怎么今日还有心情来偷窥?
“是,”
高云说,“那女子不留姓名,但对六离仙长似乎颇为亲近,我们本想等六离仙长醒了之后、再询问他是否知晓,是不是个相熟的人。”
“她对六离师兄?”
季无念语气淡淡,顿了一顿,“先不论那女子是何人,妖蛟之事、怎么样了,可知道它为何会突然成了蛟龙?”
“这个我们也调查了许久,但毫无头绪,”
高云说,“那女子之前走时倒是说了一句,说它不会再来了。而在那之后,那蛟龙似乎就游去深海,我们也不得其踪。至于昨夜……”
“昨夜该是有魔修作怪,”
季无念说,“我追来时那俩魔修掳走了我师兄。按你们刚刚所说,他们沿海放了引水珠引海啸,调虎离山。趁你们抵御海啸之际掳人。”
“引水珠?”
“是一种牵引水力的法宝,”
季无念回他,“遇水则扰,放入江海中尤其危险,我也是有幸在钟阁书籍中读到过才想到。那姑娘该是聪慧,知道引水珠在浪中极难寻找,直接将海水冻住……”
她又从怀中拿出一颗湛蓝的珠子,“昨夜我去寻了回来,晚些便可将那些海水解冻。”
“如此,”
高云恍然大悟,“那姑娘当真是神通广大、知识渊博。”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引水珠你不知道?”
九一也问。
“不知道,”
月白回答,“而且不是我把海水冻住的。”
那寒气属于季无念。
“不论如何,还劳烦凌云道友多加警戒,”
季无念收回灵力,站起身行了个礼,“无念谢过。”
“分内之事,”
高云连忙摆手,“也是亏得六离仙长当夜相护,不然我们已经命丧黄泉,还连累六离仙长身受重伤。昨夜又未曾守护好六离仙长、致他被人掳走……季仙长,你看六离仙长这……”
“师兄会没事,”
季无念说,“虽然多有冲撞,但元婴完好,且似乎有什么东西由内而外替他挡了伤害还有所修复。不能说伤得不重,但慢慢调养,能修复好。”
。
“说来当日六离仙长千钧一之际灵力爆,这才打退蛟龙,为我等夺得一线生机。”
季无念又跟他们说了些事,大约是仙门联合云云。
月白觉得之后再没什么需要听得了,转身离去。
季无念见那人离开,这才问高云,“六离师兄爆灵力的时候,大约是什么时辰?”
那时候情况危急,高云说不出确切时间,只大致说了一下。
听到答案的季无念似是心中有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又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和复杂。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