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念把她拉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到床前,再一推、便让她躺倒了。
天地轮转间,君子改颜色、仙鹤落凡尘。
这下月白可知道那隐隐违和是甚,这四周满目的镂空春宫、可真得让人夸一句好手艺。
长衫翻折、季无念跨坐在月白腰上,前倾时落下一片阴影,偏偏那笑容又明若流火、闪出些玩味,“丛生这品味、大人可也想让我学……?”
月白没回话、唇齿又被贪婪的小狐狸夺走,双手也被压制。
季无念今日太有耐心、叫月白心里起了几分烦躁,正好某只毛耳朵在脸颊边胡蹭……
“哎哟,”
季无念坐起身,捂着自己耳朵尖,哭笑不得,“月白大人怎么也学起咬人了……”
此时的月白衣衫半开,又有一双清冷眸子沾着什么自下而来,带点怒带点怨、还带点难以言说的难耐。
季无念被这眼光夺了心神去,还想着她家月白大人看来不爱被磨……
突然手腕一紧,季无念还没反应过来、又觉得双臂被往上一扯。她抬头看,是不知哪儿来的一条红绫一头绕在了她手腕上,另一头绕过头顶床架、又虚浮而下,悠悠散散、落入月白手中。
刚刚那双眸子散去了些情绪,只注视手中红绫,再抬起时、便让季无念觉得有些慌乱。
“……月、月白?”
月白将红绫扔在一边,撑着身子慵懒得半躺着,“你与丛生很熟?”
小狐狸咽口口水,“这辈子第一次见。”
第一次见便如此熟稔?
结合她此前抗拒,再看她对苏扬亲近,更不要提她对此间熟悉,月白只觉得这人又在骗人。
可月白也不想迫她说实话,转了个话题,“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支舞?”
终归有些不爽快,月白打算让她还还。
小狐狸抿了抿唇,对大人这副样子又喜欢又有些吃不住,双手不敢挣扎,腰上有些痒却又不敢动,“狐舞可得用扇……月白……”
“不是狐舞。”
季无念退也不敢多退,“那、那是什么……?”
某人轻笑,眸似红月。
“红尘笑。”
红绫、裸衣,可不就是一曲红尘笑?
刚刚飘落的红绫一端自尾尖旋绕而上,逆着毛走向、差点让季无念炸起来。
“等、等等……”
等她才怪。
“月白!”
被蒙住眼睛、绑住尾巴的小狐狸声音又羞又忿、大概全身都要红了。
“月白……”
季小狐狸有点不安,转动间、耳朵还会碰到自己的手臂。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季小狐狸、真是担得起这名字。
月白觉得自己心中也有股火被她挑起来,可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你说……那边的柜子里、是什么?”
这样的房间、柜子里还能是什么?
季无念可真是一身火烧,“月白、别……”
那里面的东西、她可不想……
可视觉被剥夺,听觉便更加敏感。本来现在就是狐妖之身,那柜子被打开的吱呀、物品被翻动的声响,还有摇铃摇晃得脆声……
“叮铃。”
季无念身子都抖了一抖。
“叮铃。叮铃。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