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屑于一个将死之人接触。
在得到帝的指示以后,大司马安图如此这般的与安城太守刘青说了一遍。
安城太守刘青直接吓得瘫软在了地上,他惊恐的看着坐在那处的冷面帝王。帝,帝竟然想要杀了安王吗?
那可是安王啊!
安王的面容浮现在安城太守刘青的脑中,他一个哆嗦,夹()紧了双腿。他是万万不敢的、万万不敢的,那样的玉面罗刹,岂是好杀的?
而且,大司马竟然还让他谋反?若是没能杀了安王,安王反而将他杀了,那怎么办?那个时候,可有人会出来护着他?
大司马看着安城太守这番样子,又看帝渐冷的神色,心中一紧。若是不能说动刘青,那么他今日这番话就成了一个笑话。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帝的面前!
大司马一咬牙,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他蹲下来,一抓拽住安城太守刘青的衣领。他眼中带着戾气,语气也是威胁意义十足:
“尔敢不从?可是对陛下有异心?”
若是这刘青再不答应,那么安城太守今夜就只能醉酒冻死在雪地里了。
刘青一个哆嗦,这不忠的帽子扣下来,他、他怎敢不从啊!可是……
刘青抚开了大司马的手,也不管对方官职大过他了。他哆哆嗦嗦的跪好,直接越过大司马对着帝说:
“陛下,此时臣一个人恐怕、恐怕做不好。可否?可否将主簿召来?”
刘青一脸苦相,似乎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药。而身侧的大司马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这安城太守也太过于木讷了,让他被陛下白白看了笑话。
大司马拂袖转头,似不再理会这安城太守。
原启心中轻笑,怎么,安图想将烂摊子扔给他吗?
“传。”
帝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然而屋内就这么几个人,他是在对谁说的呢?大司马面上未表露什么,心中震惊。难道屋中还有人?
他忍住想要抬头窥探房梁的视线,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然而,这一次没有人落下来,也没有人从什么角落走出。屋内安静如斯……
不需片刻,三宝再次进来。
这主簿,也被宣了上来。而至于是谁接的命令宣的人,在场的几人无处解惑。
相较于安城太守刘青的瘦瘦弱弱,这安城主簿邢征却是恰恰相反,此人圆圆胖胖。邢征上前先给帝行了一礼,后在刘青和大司马的复述下了解了计策的尾。
邢征听后虽然面露诧异神色,但并不像刘青那般恐惧。他直接转头对着帝作揖,沉重道:
“臣,定不辱使命!”
帝盯着主簿邢征,此人看起来有几分胆识。若邢征不是安城主簿,那么他倒是可以考虑用一用。
但……邢征是安城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