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一幕的事……如果我再走了,我们团就真的要完了!”
秦遇最近听到了太多劝阻的话,以至于到现在产生了痛苦的应激反应。
任由其继续发了疯的嘶吼才是彻底不要他的金嗓子了。秦母采取了大多数对待正在歇斯底里发着疯的人的一贯做法:她“啪”
地给了秦遇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们团不会完的,但我看你要完了。”
秦母冷冷地说,“想死就直说,我绝不会拦着。”
秦遇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传来低声抽泣的声音。
“你的合约还剩下半年。我们让步,你可以参加最后一场演唱会,但要提前结束合约。”
秦父叹了口气做出让步,“我已经和你们队长谈好了。”
秦遇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从对方平静陈述这件事的状态来看,他终于意识父亲没有骗他,确实是谈妥了。
待目送母亲摔门离去后,他蜷缩在病床上,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是那种哭不出来也气不起来的难受。
为什么?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在床上泣不成声。因为我极有可能再也无法唱歌,所以队长不要我了吗?我还可以学的,学什么都可以……只要还能留在preview-p……
可是他不敢,他甚至不敢立刻打电话质问陆闻,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另一边,陆闻和陈时初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司。
“小遇现在这个样子,对无法参加演唱会都出现应激了,解散的事情要不要再缓一缓?反正还有半年的时间,给大家都做足离开的准备……”
“不行。”
陆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需要尽快治疗。”
“不是说现在还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时初。”
陆闻打断他,“你知道在舞台现场突然失声是什么后果吗?”
陈时初呼吸一顿。
“教我学习音乐的老师,当年因现场发作恐慌导致晕倒,哪怕在退圈数十年后说起仍然浑身颤抖,终身抑郁,最终在四十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陆闻揉着额头说,“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再遭遇这种事情。”
“况且,关于一幕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需要缓一缓。”
陆闻垂下眼。
提起詹一幕,陈时初眼圈也略微泛红,“我们的合同都只剩下几个月了,到时候可以顺理成章地解散。”
“然后呢?将解散的一切原因归于他的身上吗?”
陆闻的声音像刀子般锋利。
“不。”
陈时初撩了把头发,他的眉眼带着一股锐气,“解散后就可以顺理成章买下这块招牌了。”
陈时初走后,陆闻独自在冰冷的会议室坐了一整夜,盯着桌子上放着的两张泛着金光的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