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调整了一下角度,镜片反射的光晃到秦遇的脸上。
“哦……”
秦遇歌词纸挡脸,闷声回答。
陆闻吃着早饭,秦遇做发声练习,正各自干着各自的事的时候,陆闻接了个电话。
都是对面在讲话,陆闻只应了几声,然后起身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你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儿可以吗?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
陆闻说。
“可以。”
秦遇突然嘴不过脑子地说,“很紧急的事吗?不如带上我吧?”
他像推销一样地推销自己,“多个人总比少个人强。”
话音刚落,他想抽死自己。
陆闻是个距离感极强的人,他从出道开始在宿舍出现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和他们对外称作是队友,倒不如说是制作人和他的团队来得更合适。
他这个队长,和他们的联系基本上就是录歌,写歌,改词,练舞,排练的交流,詹一幕说得一点没错,他们就是十分普通的商业同事关系。
硬扯得近一些,就是二十四小时有一大半时间待在一起的同事。
平时来录音,大部分时间都有tenn和陈时初在一旁插科打诨,才显得气氛轻松愉快。一旦录音那头变成陆闻自己,那么场面几乎会变成严肃的面试场景,一场下来紧张的情绪拉满。人总是在紧张的时候爆发潜力,詹一幕和他永远是这种时候露出专业人才的素养,效率又高时间又迅速。
所以秦遇在开口的瞬间就后悔了,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陆闻竟然答应了。
天真的太冷了,两人都是明星,陆闻塞给秦遇遮盖三件套:帽子口罩和围巾,正围着围巾,打的车到了,目的地到一个商场。
是半露天的下沉式街道,这时候还没到点开门,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
陆闻熟门熟路地带着秦遇走到一块没有任何牌子的墙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画着closed的字样,他将手放在那幅画上,一把推开它,那竟然是一扇门。秦遇进门后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圆形的吧台,吧台里面的圆形一层一层地迭起来,每一层都是各种酒瓶。
这个点酒吧还在开门就很奇怪了,但是坐在吧台的那个人的出现在这里更加奇怪。
“被泼了。”
正在擦杯子的调酒师比画着口型给他们透露口风。
陆闻带秦遇来接的人,是陈时初。
“怎么回事?”
陆闻和吧台老板是老熟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在对方欲爆棚的时候补了一句,“简单点说。”
“失恋了。”
老板咽下一肚子八卦,简单地说,过了一会儿没忍住又补充了几句,“他对人家姑娘死缠烂打,对方宁死不从,然后被泼了。”
老板指了指一言不发喝酒的陈时初,他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但与相反的是他的衣襟和他的头发上都浸上一层酒精,看起来颇为狼狈。人虽然萎靡,居然还能继续坐在这里喝着酒,属实有点过于稳重,看不出老板口中死缠烂打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