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自以为大获全胜,扬言给足了秦遇的面子,也不知道从哪儿接收的这种任务。
秦遇越听越奇怪,“john也不是东北人,你从哪儿学的这个腔调?”
ken如雷遭批,“不正宗吗?我特地上网看视频学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看的是什么了,果然洋相还得看洋人出,秦遇默默地竖起大拇指。
ken不依不饶,非要秦遇说他这是正宗的中国话,不然不肯走了……
两人只顾拌嘴,门那头的陈时初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先前顾及堵车,这下一来二去到门口了,怎么还不进来!
他等得焦急,听到门口说话将臂膀抡圆了开门,风刮起一道厉风,陈时初用市面最流行的霸道总裁气势,对着门口还在唠闲嗑的两人一扬下巴,“怎么这时候才来?”
两个大男人立刻同仇敌忾一致向外,秦遇斥道,“都到门口了没看到吗?”
ken跟着紧接着操着不熟练的口音说,“合同都签了,还要催什么?”
“我等了四!个!小!时!”
陈时初咬牙切齿地问,“你们告诉我什么堵车能堵这么久?”
两人不敢说算命就占了快一个小时,期期艾艾间最终不敌陈时初的铁掌纷纷举手投降。
陈时初身后的小壶噗噗地冒出热气,他长臂一伸,熟练地斟茶,“综艺合同已经签好了,和上次你和我们签的待遇一样。明天带你去和导演谈,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专辑配纪录片综艺,陈时初打包卖,ken也知道这不是亏本的买卖。都知道大华区粉丝能力一等一的强,陆闻还是顶尖制作人,如果不是有秦遇这层关系在,这种好事还真轮不到他。
ken拿过茶杯一仰而尽,而后咂巴了两下余香,“可以,没问题,纪录片我没经验,提不出任何意见。另外专辑预告有了吗?可以提前排期了。”
两人熟悉的状态超乎意料了,秦遇这才知道ken之前的歌和陈时初的公司签的国内流行音乐播放版权。
娱乐圈,娱乐圈,兜兜转转还是个圈。
“你问他。”
陈时初指着秦遇,祸水东引,“这次他是制作人。”
ken用挑剔的目光在秦遇身上扫了一圈,勉为其难地开口,“我承认你写歌不错,不过你们是怎么想的?放着世界一流的制作人不干主业,推出新人闯世界?”
秦遇当即把ken面前的茶杯夺走,下一秒就做出送客的姿势。
“他是陆闻手把手教出来的。”
陈时初说。
ken是八卦的一把好手,室内禁烟,他本就心里头痒着,这时候正好就着熟人的八卦下茶喝,于是他嘴角微微一动,“还有这种往事?快说出来给哥听听?”
秦遇模棱两可地说了陆闻的情况,ken之前“纠缠”
他的时候可从未想过秦遇还有这种豁出去脸皮的往事,顿时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但是陆闻从未说过喜欢吧?”
ken不依不饶地问。
这话陈时初有发言权,他伸出手指左右晃动,高深莫测地反驳,“no!no!说过的!”
秦遇的手指倏地蹿出来扣住陈时初喝茶的手腕,分开的那五年,夜深时刻,他会把每一个相处的瞬间都从回忆中揪出来无限拉长,反复回想。
陈时初拉扯失败,老实地揭晓答案,“科切拉音乐节回来之后,你医院复查留下了,我们去录节目的时候。”
这么早,秦遇微微张开双唇,却说不出什么话来。那时候他马上就要在医院确诊痉挛性发声障碍,命运的齿轮转动之时,被碾压的人只会觉得再早一点就好了,再早几天,结局会不一样。
秦遇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再后来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有心,也无法说出私人感情之类的话题再添风波。
ken看在眼里,突然脱口而出:“迷恋就是一种高度近视,不要企图看得太清晰,都通通跪下服从于欲望!”
秦遇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疑惑地偏过头去,正好看到了他刚刚熄灭的手机屏幕。
陈时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是没想到日理万机的他今天特地空出所有时间,等来的全是感情问题。但这里好,这里有人替他说大实话,少费很多口舌。
“我看得很清。”
秦遇双手交叉,认真地说,“我不会拿条框去对比,陆闻就是陆闻,我喜欢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陈时初到嘴的茶差点喷了,他以为他和ken从上到下,从英文到中文都说透了,秦遇应该要考虑一下两人是不是要开诚布公地说清楚,没想到这小子还这么纯情恋爱脑。
真是他们两人独有的默契,谁也插不上手。
让他最疑惑的是:十年前还知道积极进取,怎么如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气氛连死去的詹一幕都要从坟里爬出来,高喊一声“锁死”
,然后祝两位一个百年好合。
秦遇嘴硬,ken从小接受的性教育是货真价实的,他疑惑地从中提取精髓,“天哦,你们两位,居然是柏拉图吗?”
秦遇适时闭上了嘴。
“发现季葵和季祝业的踪迹了。”
李阳芮下班后来了一趟,正好屋内灯火通明,该在的人都在。
“季葵居然染了全头的黄色头发,搜查颇是费了一番工夫。季祝业应该和他一起,警方搜查了他上一处躲藏点,里面的用量正好符合是两个成年人的。”
李阳芮简单地说了几句,严肃地说,“你们最近进出都小心点,通缉犯一般都会选择逃窜边境,再不济也会去别的地方躲躲风头。”
李阳芮打开手机给各位看监控拍到季葵的最后一幕: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肉眼可见的监控处,消失在破旧不堪的小巷中,再往里是监控的盲区,再回来,他的怀里多了一个袋子,季葵照例谨慎的前后左右看了一遍,才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