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爱洁,此次又是第一次夜宿梧桐院。
其实说远点,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同床共枕,虽然见惯了大世面,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些紧张的。
林明站在门口守着,不时的朝里张望,心中疑惑。
这主子都进去大半刻钟了,怎么还不见出来?若换做以往,他早就出来了。
不过听到浴房里不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主子应该还在洗澡,林明只能在门外安心等着。
屋子里的林挚使劲搓洗着身子,洗完还闻了闻,确认没有异味才出浴桶穿衣服。
随意穿了一套雪白的亵衣亵裤,他又做贼似的从脏衣服的兜里拿出一本书来。
以前对女人没多大兴,从未看过此类的书,但今晚特殊,怎么也要扫一眼。
免得到时无从下手,岂不丢人至极。他林挚向来事事优秀,这方面也决不能让人挑出错处!若让一个女人瞧不起,他以后还如何立足。
刚打开书,林挚看到里面大胆的图画,眼珠子一瞪,手本能的一抖,差点书都掉在地上。
这。这。简直荒唐!
什么破书,怎能。怎能。这般大胆。
他是绝对不会那般做的。
想也不想,直接合上了书。
正准备出去,可想了想,还是停住了脚步。重打开书,选了一个最正经的图画,反复观看了三四遍,这才作罢。
林明听里面好一会儿没动静了,按理说主子应该已经好了啊,为何迟迟不出来?
他想了想,还是敲响了房门:“主子,您在里面还好吧?”
林明的话音突兀,林挚好似一个做坏事的小孩,被人逮了个正着,慌忙合上书籍,清了清嗓子:“催甚,马上出来!”
说罢,放好书籍,理了理衣裳,像个没事人似的打开房门快步出去。
走到林明跟前时,恶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林明摸了摸鼻子,一脸莫名。
走向卧房的路不远,但林挚却走的尤为的慢。
林明不敢说话,只能在后面小心跟着。
走到房门口时,林挚顿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突然间紧张的不敢进去。
心砰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了。
该死,他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去幸个女人,如此紧张作甚?
杀人都敢,难道做这事儿比杀人还难?
这般安慰自己,林挚复又理了理衣衫,直接推门而入。
原以为童氏那个女人会在床上含羞带怯的等着他。
又或是贤惠温柔的为他准备了膳食。
甚至是玉,体,横,陈的引诱他。
他设想了一千种甚至一万种场景,唯独没想到一进房间,便看到她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完全没有等他的意思,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有他,这一路紧张兮兮,还带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