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很大,禅机任她拉着,脚步不自觉地随她去。
禅机不解,“发生了何事?施主怎会在此处?”
阿绯一下子靠在石墙面上,她皱着眉,“馋鸡,我的嫁衣好像是被九贤王偷了。”
禅机知道她的嫁衣是被君成拿走的,但是君成不知丢到了哪里。他没有明说,却皱眉问,“为什么这么认为?”
阿绯面有困顿,“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我是一路跟踪杨功来的。九贤王似乎给了他一件什么嫁衣,让他给一个人送去。可是我跟到这附近,他就不见了。”
禅机若有所思。
阿绯抿着唇看他,“不过,我也不是非常确定。听墙脚的时候本事不到家,没听清楚。”
禅机摇头,“未必。照九贤王的作为来看,他必有事瞒着施主。需要多加提防。”
他迟疑了片刻,又开口,“贫僧自宫中出来,并未见什么人入宫。唯一的意外便是东宫处罚宫人。。。。”
阿绯面有严肃,九贤王有问题她已经察觉到了,这人不可信,却也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禅机长眉不展,他看看阿绯,心中忽然有个猜测却又无从验证。
阿绯上前两步,“他说我是随母姓,我娘姓方,可是她叫什么?我爹呢?我爹是谁?他去了哪里?这些九贤王一定都知道。只是这王爷坏的很,硬说自己不知道。既然他想利用我做点什么,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利用他弄清楚以前的事?”
那微挑的凤眸,稍稍扬起,阿绯的目光里有一丝丝应战的味道。像是被激起了深藏的斗性。
或许阿绯自己没有察觉,但禅机看见了。他并不想让她变成这样,也许从前的阿绯就是这样的性子。但禅机仍旧不希望她变成这般,活在斗争里的姑娘,不会幸福。他想看到初见阿绯时,她的天真与活泼。
会挑好看的衣裙穿,会跟在他身后喊饿,会手忙脚乱的和他道歉。
“有贫僧在,凡事可找贫僧,施主莫要冲动。九贤王位高权重,而施主只是一个人。”
话不需要说满,阿绯是聪明人。
阿绯忽然笑了,“馋鸡,你学会关心我了。”
禅机发现她总是见缝插针地和他攀关系,他看她一眼,“记住贫僧的话。”
阿绯说记住了,其实她很想抱抱这个可爱的和尚。她忍了忍,脸上换了笑,“记住了,碎碎念的馋鸡。”
说完,转身便要走。
不走不行啊,馋鸡始终都在很理性地对她好。她明明知道馋鸡有一颗虔诚的向佛心,不会对她动感情,可是阿绯见了他,那份捧在心上的感情就像泛滥的江河水,那么汹涌澎湃,她根本压制不住。
阿绯眼睛里有笑,心里却酸涩。不是她的终究不是她的,多看一眼都是渴慕而不得的痛苦。
以前不识愁滋味,现在她识得了,但是不想放下。
她转身离开。
可是就在那一刹那,禅机忽然伸手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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