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这话时,禅机垂眸饮茶。茶瓯精致,茶汤醇香,不见一丝茶沫。眸光微动,这茶着实用心了。
耳中传来皇长孙的童音,“母亲喝茶。”
阿绯心头微颤,她迟迟地接过茶,始终不去看禅机。她忘了那茶汤正烫,居然张嘴便饮,朱唇乍然被烫。手中茶瓯打翻,滚烫的茶汤洒了满怀。
“小心烫!”
太子手疾眼快,将悬空的茶瓯接住。
他掰过阿绯的身子,“有没有烫到哪里?”
阿绯觉得他今日格外的没完没了,她摇头,这里实在待不下去了。
阿淳也扒着阿绯的裘衣,“母亲的衣裳湿了。”
全程,禅机旁观着。
他手上的茶也烫,烫的没有了知觉。
母亲?她是谁的母亲?
他看着那三个人,好一个三口之家,好一个母慈父严子孝的画面。手中茶水,微微颤起波纹。
他们。。。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面对禅机,阿绯再也坐不住。她忽然站起身,“妾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阿绯匆匆迈下台阶。
阿淳跟在身后,叫了她一声,“母亲!”
阿绯经过禅机时,目光不曾有交集。
太子忽然叫住她,“站住。”
“这是你的寝宫,你要去哪儿?”
呵,她真是糊涂了。是啊,这是她的寝宫啊,她要退到哪里去?
殿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阿绯回头,入眼的是阿淳一脸蒙圈的表情。
太子走过来,“你是怎么了?”
太子身后的禅机忽然起身,“既然太子妃身有不适,下官便告辞了。”
透过太子的肩,禅机深深凝望着阿绯,“望太子妃。。。保重贵体。”
禅机转身离开,阿淳追上去,“夫子,阿淳送你。”
“外面风雪大,皇长孙留步。”
太子正色道,“既如此,孤便不留夫子了,夫子慢走。”
阿绯不敢去看他,她竭力地管住自己的眼睛。
太子看着她的双唇,低声问,“还疼吗?”
背身离去的禅机,身形微顿。随后,步伐大开,消失在大殿外。
阿绯拂开太子的双手,“多谢太子关心,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你萌的十月一有什么安排?我感觉十月一的时间都被瓜分了,外出参加婚礼大概三天,单位组织的未婚青年联谊会一天,大姨妈养一天,码字时间呢?(;?д`)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