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时她也真是泼辣,他就碰了她一下,就被她从听书堂内追到堂外。害得他被五城兵马卫的走狗逮了去,吃了好些日子的公家饭。方才的红衣男他不认识,那谢留风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五城兵马卫指挥使。
谁知道冤家路窄,隔了半年,她竟然落在了他手里。
银狐低头亲亲婴儿的脸颊,小丫头暖香暖香的,银狐笑得细眼眯成两条线,“阿宝。。。。”
落在他手里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一样要给她鞍前马后?
流莺皱了皱眉,问他,“叫梅花真的不好吗?”
银狐嫌弃,“叫阿宝。爷的宝贝儿。”
阿宝就阿宝,反正她想好了,等找到孩子的爹,让她爹取名。
第二日,惊蟾坊在盛都正式开张。流莺是台柱子,惊蟾坊要想在盛都稳住脚,台柱子是要开嗓的。只是银狐个不靠谱的,鞭炮一响,挂匾之后人就溜去赌坊找乐子了,说他他还觉得自己特委屈,“爷都多久没出门儿赢两把了?你们要憋死爷吗?”
流莺很忙,不知道本应在暖阁睡觉的阿宝也被他抱走了。
月圆夜,禅机饮了太多酒。醉地一塌糊涂,又哭又笑,禅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谢留风被他折腾的很惨,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谢留风扒着凳子腿儿,睡眼朦胧地打着呵欠,抬头一看,都要晌午了。今日流莺登台,这他妈早就错过了,谢留风气哄哄地从地上爬起来,“。。。老子再也不陪你喝酒了,爱咋咋地,醉死拉倒。活该唐绯回来找不到人。”
禅机躺在床上,闭着眼,他神识清明,只是不想醒。昨夜,梦见阿绯了。
他想再睡,去梦里争取与阿绯在一起的时间。
可架不住谢留风的拉扯,“起来起来,都什么时候了,饿疯了。赶紧的,出去吃两口还得上值去。”
也罢。。。。。
禅机无奈。
说是去吃东西,谢留风还是心心念念想去看一眼流莺。惊蟾坊前门庭若市,走近了尚能听见里面传出的男女对唱。谢留风抓住经过的客人,“流莺上台了没有?”
那人一脸红光,“你来晚了,她的曲目才过。”
谢留风非常、极其失望,“怎。。。怎么样?”
那人给了他三个字,“迷死人!”
谢留风更失望了,对着禅机特别、尤其不满意,“都是你!大半夜发什么酒疯?”
禅机有些抱歉,“要不,进去等她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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