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件人已无足轻重,唯独确定非刘炫本人。录像无疑证明,刘炫并非始作俑者,更非畏罪潜逃,而是承受了不应有的指责。
陈桦万未料到,心中满是愧疚。她难以想象刘炫承受如此冤屈,心情何等沉重。
江美兰察言观色,轻声道:“四丫头,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亦非尽真。要学会剖析,用心识人,如此方得真实。”
陈桦默然,心弦紧绷,想要向刘炫道歉,却不知如何开口。
陈杨说道:“四丫头,早说过,刘炫并非你想象中那般不堪。”
陈桦默默点头:“我和恩龙都误解他了。”
陈杨不由叹道:“叶恩龙心胸狭窄,你看这录像中所言,哎,当时你也在场,何其刺耳。”
“恩龙那时是情急之下。”
见陈桦仍护着叶恩龙,陈杨摇头,正欲再言,陈桦的铃声响起。
号码陌生,却是本地号码。接听,传来一中年女子的声音:“陈桦吗?我是林姨,能否来一趟医院?”
陈桦愣住,问:“林姨,有何事?”
“你……最好能来。”
林娅的声音略带苦楚。
“好,林姨,我这就来。”
陈桦挂断电话,陈杨立即提议:“我送你过去。”
路上,陈桦欲拨叶恩龙的号码,陈杨淡然道:“四丫头,你已长大,遇事需思虑周全。此乃林姨来电,若非叶恩龙,林姨或许是不想让他知晓吧?”
陈桦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涉世未深,而看似玩世不恭的哥哥,其实并非自己以为的那般无知草率。每个人都成长,而自己只沉浸在编织的爱情幻梦中,是否过于天真?
马车迅速抵达医院,踏入病房,陈桦微愣,林娅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旁边竟是刘炫。
刘炫见陈桦进来,略感诧异,林娅则笑笑道:“来了。”
陈桦走近:“姨,您急着找我,有何事?”
“坐下吧。”
林娅微笑,“二弟,你把方才对我所说之事再述一遍。”
老人低头,不敢看刘炫,嘴唇微动。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然推开,叶恩龙面色阴沉地闯入:“母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陈桦记忆中,未曾见过叶恩龙这般神色,不禁问:“恩龙,何以与尊母如此言语?”
叶恩龙未予回应,只深深看向林娅,沉声道:“娘亲,你应知所行之事,必有其果。”
林娅目光闪现痛楚之色,儿子何以至此?曾令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何以变得如此自私,不择手段?
“恩龙,我所为乃救你,不欲见你深陷险途。”
林娅泪水滚落,“二弟,你且说罢。”
“我自己来说!”
叶恩龙高声道,“不错,一切皆我策划,我看不惯刘炫,我自卑,怕陈桦离我而去。如今,你可心安了?”
叶恩龙的失态令众人震惊,林娅泪如雨下,陈杨却冷笑:“我就知你小子无甚善意!”
陈桦望向叶恩龙,愣怔问道:“恩龙,你说的是真的?”
刘炫并未感到多大的解脱,还清清白不能解决根本,他清楚,此并不意味着陈桦会离开叶恩龙。叶恩龙能将五年未与陈桦联络的事圆过去,这次自也不例外。
果然,叶恩龙开始表演,泪流满面:“陈桦,只因我爱你至深,惧失你,我知刘炫对你有意,我。。。我醋意横生,故一时糊涂。你责我,你骂我,我自私,不配你爱。”
陈桦呆看着叶恩龙,半晌抬眼看刘炫:“刘炫,对不起,我们都误会你,请你宽恕恩龙给你带来的困扰与伤害,我们愿弥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