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都有自择,吾辈无权左右其将来。晓薇亦甚善,懂事知礼,小于亦上进,老冯,汝应甚幸,勿日思政上之事,人生一世为乎何?即活一精神状态,何名乎利者,皆过眼烟云,吾觉汝今当好享生,汝看汝近劳,发又白者不少。”
冯兆坤微微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加入此戏中来,必遵戏之规,多事根本不由己。前日乔府尹来,唉,勿言,工事不带归。”
何桃子至冯兆坤之后,为冯兆坤捶肩,曰:“政人皆如是,其实吾知,乔府尹今欲笼络力与史大人拼一把,此数年其亦甚抑。”
冯兆坤遂笑曰:“汝误矣。史大人在省里虽有东方大人撑腰,然乔府尹亦有贺省长大人撑腰,而最重要者,乔府尹前乃陆主席在京师任大人大秘,此正张国立一直不敢过甚之由。”
何桃子拧神想矣,笑曰:“此事甚复杂,老冯,汝欲立于何边?”
“吾两边皆不立,做吾之事即可。”
冯兆坤如是选亦有其思,府中一二之争全然是省里力斗之反,冯兆坤虽是常侍,然层升矣,其亦不过一炮灰,争斗,要者胜,最要者亦不能使自牺牲。
何桃子颔之:“老冯,无论何如,皆看得开些,勿太执。”
冯兆坤笑矣,心道,执于政体中惟是死之前兆。
密码之邮张松之周休过甚不易。在婉拒了何桃子之邀后,张松何处未去,手握机凝。经革职、换马甲后,张松真欲与永强好好语,然电之,示不在服务域,其真忧永强复憨憨地至顺岗而返,故又发一短札告永强,己已换工之位,使其有暇与己还电。
发此短札,始轻些,于此际,机之邮里竟弹出一息,视之,竟是邮矣。
展卷细阅,张松不由神色微凝,顿足驻目。
书信中云:尊驾高大人,待汝览及此信,吾或已赴黄泉之路矣。近日来,总有幽影似鬼祟相随,料定乃赵劲松所遣。数日之间,吾心中纠结,是否该将此事公诸于众,唯恐祸及己身。适才候汝之际,赵劲松麾下书吏现身,必有所察。今日虽未酿成巨变,然未来凶险难测,故将真相托付于汝,抉择权柄,尽归汝手。
张松未有迟疑,即刻将密函所附之物载下。
然此附件暗设玄机,令张松愁肠百结,发乎无奈,何须设此密码,吾非解密高手,此举岂非徒劳?
屡试无果,张松怒意渐生,欲将信物掷地。此时,信铃突响,彼端仍为陌生之音,籍贯标注萧山。
接听之后,竟是刘诗婷,其声清脆悦耳:“高大人,可曾外出?午间共进膳食如何?”
张松稍感愕然,其何以知吾尚未出行,然刘诗婷予人温婉之感,遂笑应:“尚有何人?”
刘诗婷笑意盈盈:“胞兄来访,同往可好?借此机缘,聊表谢忱。”
晨起未食,提及膳食,张松腹内空虚,忆及食堂之物,日久乏味,油水欠缺,遂笑言:“谢字不必,尊兄驾临,焉能让君独请,吾当为主,邀二位共餐。”
“无妨矣,君助吾良多,且致君受伤,居舍稍候,即刻便至。”
刘诗婷语气欢愉。
等待之际,时光近一辰光,张松腹饥如焚,信手取笔,在素笺上挥毫“切记购零嘴”
,粘于壁上,寝舍若无储物,实为不便。
刘诗婷着装修饰,故让张松稍候,妆容精致,故无惊异之感,女子修饰,颇费工夫。刘诗婷妆容淡雅,却明艳照人,明媚而富生气。
张松开怀一笑:“未曾料到,小刘,汝甚美貌。”
刘诗婷玉颜微赧,轻语:“何以如此赞誉,此言似谓平素不美?”
张松嘿嘿轻笑:“被马蜂蜇后,脑中亦混沌。”
“可恶。”
刘诗婷似欲轻击张松,言道,“行矣,胞兄在外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