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城看向周良鱼:“你先进去洗。”
周良鱼:这么人性?
莫非是歪打正着这厮决定把他当自己人了?
周良鱼迅速蹿了进去,借了赵誉城的一套新衣服洗了个战斗澡,出来之后,赵誉城才进去,不过郁公子已经不在了,周良鱼绕着转了一圈,研究了一番也没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只能放弃了。
很快赵誉城就出来了,只是离近了还是能嗅到血腥味。
周良鱼想到先前瞧着血肉模糊的模样,嘴贱多了句嘴:“涂药这么快?能涂得好吗?”
赵誉城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良鱼:“哈,哈哈别是够不着吧?”
他本意就是随意缓解一下尴尬,结果赵誉城这厮竟是当真点了一下头:“还真是,要不公主帮本王涂?嗯?”
周良鱼:“……”
特么谁想帮你涂啊啊,他只想回去啊赶紧出去啊,这地宫特吓人了好吗?
但是对上赵誉城幽幽的凤眸,周怂怂果断向大佬低头:“哦。”
算了,多刷刷好感保住小命重要,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周良鱼随着赵誉城重新进了密室,赵誉城直接利落地脱了上身的衣袍,露出了整个新伤交叠着旧伤的后背,瞧着那血肉模糊的模样,周良鱼倒是忘记了尴尬,走过去,拿起金疮药绷着表情谨慎的涂了一层,边涂边忍不住给自己拉好感:“那个王爷啊,你看我们这也算是见过血的交情了,你能不能当昨晚没见到过我?今个儿也没见到?当我不存在?”
赵誉城没回头,背脊挺得笔直,仿佛那些伤口都没在他身上一样:“你觉得呢?”
周良鱼默默咬牙:“行……知道了。”
就是过不去了是不是?
但他不想知道这么多秘密啊,不想知道面前这位,可能并不是真的赵王的儿子啊……
他觉得自从嫁进来,头顶上就像是悬了一把剑,指不定何时就掉了下来。
等终于涂完了,周良鱼蔫蔫起身,结果等赵誉城终于打算放他回去的时候,还来了句:“回去之后收拾一番。”
周良鱼茫然的转过头,小眼神特迷茫:“啊?收拾啥?”
赵誉城淡定抬眼:“搬回主院。”
周良鱼:“!!!”
卧槽,大哥你别想不开啊!“为何?”
赵誉城危险地眯眼:“本来觉得将你们放在后院不会闯入这里,可公主用实际行动向本王证明,这世间并没有万全之策,最好的办法……还是将你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妥当。”
周良鱼都能误打误撞闯进这里,看来假山阵也不能阻止这种意外,周良鱼有秘密捏在他手里,不会说出去,可那几位可就说不定了。
除非,他想全部一个个都除掉。
周良鱼:“我保证他们不会乱闯的。”
赵誉城面无表情道:“你自己选,是留在后院再次误闯被本王灭口,还是带着你的那几位‘男宠’重新搬进主院?”
说到男宠两个字的时候,赵誉城不知为何表情有些微妙,不过周良鱼此刻哪里有心情注意到这,他梗着脖子:“就……没第三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