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尚不知该如何追回。
先行离开的两人,挽手到了叶婉清的住处,
这里像是整个国公府里最格格不入的地方,没什么贵重的摆设,连个像样的屏风都没有,桌椅虽不破却陈旧,放了些花花草草,还算有种清新脱俗的观感,明眼人一看,就只是空有个高屋建瓴的架子。
叶婉清拉着她来住处这事,不一定是为了让她宽心吶。
“叶表妹,你这里布置得挺别致。”
用指尖划过桌面,倒是没灰尘,才装模作样坐下,
“我这两日还想从库里挑着叶表妹看得上眼的物件送过来,如今看来,多一分都怕坏了这份雅致。”
叶婉清倒了杯田间清茶,唇角弯弯,笑意含着千八百意思,“只是个临时住处罢了,不劳二表嫂费心。”
她可是有朝一日要住到世子夫人才住的院子里。
她的策略是拉拢所有人,包括眼前这个自视甚高、没甚才能的傻子,
“二表嫂,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叶婉清刚才也不算偶然路过,眼睛一直长在钟行简身上,不想碰到都难。
遇到对自己有利的,自然就跳了出来。
刘玉再多的傲气,此刻也化为虚无,“账目亏空,江若汐让我拿嫁妆填补亏空,真是笑话。她指不定昧了多少银钱。”
叶婉清笑笑,“真假无从考证,既然她不想出手相助,二表嫂何苦去讨没趣。”
“我那不是……”
刘玉不忿,一箩筐牢骚差点随扬起的帕子四散开来。
又紧急剎住,“你有办法?”
叶婉清笑容依旧,“我只是想到一个办法,用不用全看二表嫂自己。”
“什么?!”
刘玉此刻双手扒着圆桌边沿,刚才的那些傲慢和冷漠全部被希望淹没,叶婉清享受这一刻,她善于拿捏人性的弱点,
尤其她因此得过好处之后,愈加引以为豪。
“正好年中,二表嫂岂不先收了半年的租子。”
刘玉气焰塌下来,犹豫,“租子都是一年一收,这样……”
“二表嫂,走一步才能看一步,您眼下这一个月都过不去,如何有一年。”
叶婉清抿茶,话轻轻的说过,等对方的心自己被撩动。
原本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还没高兴两日被发现了。
起因是总管事告到范氏那里。
刘玉赶到时,江若汐正端坐在圈椅里,命人扶起总管事,搬凳子让他坐下,她还做了个“请”
的姿势。
刘玉感到味儿不对劲。
她拉住引路的陈嬷嬷,一包金豆子塞进手里,“陈嬷嬷,待会进去怎么做您得给我引引路。”
陈嬷嬷抽回手,罕有地没收,“等您出来再说吧。”
刘玉进门前,让赵嬷嬷跑回院中叫钟行霖过来。
踟蹰片刻,等得不能再等时才进门,范氏连个脸子都懒得甩给她,和江若汐、总管家谈论着这几日街上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