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被气病了。”
钟行简硬生生拉开她的手,捏捏眉心,“你听谁说的。”
昌乐揉揉发疼的手腕,“现在城里都传遍了。”
“传遍了?”
钟行简瞬时感到不对,蹙了蹙眉,“都传什么了?”
昌乐把今早听到的传言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昨晚我婚宴上,中书令找你敬酒,你看不惯他,摔了酒杯,离席而去。为此中书令府记恨你,撺掇刘衙内强抢江府二小姐,江府小公子出来理论,被府尹押进大牢,江府大小姐出面求助无门,硬生生病了。这分明是欺负江老尚书离世,江家无人嘛!”
钟行简黑眸深不见底,视线朝内室陷在床褥里的身影瞥了眼,若有所思。
等钟行简悄然离开,江若汐才被菊香搀扶从床上爬起身,嗔道,
“让荷翠出去散布点言论,怎地闹得这么大。”
菊香也后怕,“竟然把世子爷牵扯在内……”
“就应该把他拉进来,如此好的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主仆两人说话间,昌乐走进屋,扑上来上上下下查看一遍蜜友,
“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
“我没伤到。”
江若汐嘴角轻巧地上扬,拉她坐到身边。
昌乐不信,“你总爱自己受着委屈,钟行简不替你撑腰,还有我呢!我现在就去刘府。”
话音落,昌乐便弹起身欲冲出去,被江若汐一把拽住,“我真没事,那些都是我散播出去,别让有心人抹了黑的。”
昌乐将信将疑,“真的?”
她看着好友蔫蔫的,“可你这样,怎么看都不像。”
“我来了月事,正难受呢。”
昌乐这才长舒了口气,恢复些神智,听江若汐一点点道来昨夜如何大闹了刘府,弟弟也被救了出来。
“他还算有些用。”
昌乐拉过江若汐的手,“你竟然大闹刘府,太过瘾了。只是下次,一定去找我,就算我洞房、禁足、生孩子,我也要先救你。”
有这样光明正大的承诺与偏爱,江若汐眼角激红,只觉心底暖融融的。
“有你真好。”
江若汐将她拥入怀中。
“只是……”
昌乐又觉出其中不对劲,“幕后之人,真的是中书令?”
“中书令倒不至于。”
江若汐猜测,“但我与秦昂却多有过节,他这人阴险狠毒,心眼又小,倒似是他。”
“但对付他,不要急……”
江若汐使劲拽住她,就怕她又冲动,正欲解释。
可昌乐不听劝,一听到始作俑者的名字,耳边听不进其他声音,振臂一挥,“我必须要替你出气。”
似是不这样做,就无法表达她对江若汐的情谊。
尾音已跟着昌乐窜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