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语梅亭内,贺景瑞好笑的捏了捏苏霁华的小巧秀鼻,“开心了?”
“哼。”
苏霁华娇哼一声。
贺景瑞摇头道:“曼儿只是我的妹妹。此次一道前来扬州是因为那神医钱开济曾欠了阁老广阁老一次情。广阁老不便前来,便让曼儿跟着跑一趟了,正巧也瞧瞧这扬州的风土人情。”
“曼儿曼儿,叫的真好听。”
就从来没唤过她什么华儿……
苏霁华噘起小嘴,觉得心口酸涩的厉害。
“你呀,怎么什么醋都要吃。”
贺景瑞颇有些无奈,“曼儿与我自小一道长大,我对她便像妹妹似得,并未什么其它你想的情意。”
“我想的情意,我想什么情意了?”
苏霁华猛地一下甩开贺景瑞的胳膊,仰头看向他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跟别的女人说话。”
“你这霸道性子,是与谁学的?”
贺景瑞微蹙眉。
“我哪里霸道了,明明就是那广曼儿……”
“华姐儿。”
贺景瑞打断苏霁华的话,“曼儿好心来扬州替我寻钱开济治病,不可胡说。”
苏霁华抿着唇瓣,显然知道这人是没瞧清楚那广曼儿看他时一双眼跟做贼似的亮。
罢了,迟钝些也好,这样反正不管那广曼儿怎么折腾,这根木头都瞧不出来。
“瑞哥哥。”
重新挽上贺景瑞的胳膊,苏霁华腆着脸,贴着他道:“我要吃葡萄。”
“回去吃。”
大热天的天,苏霁华一直往贺景瑞的身上贴,两个人黏黏糊糊的腻的慌。贺景瑞好笑的看着这变脸跟变天似得的小妇人,用折扇隔开她道:“分开走。”
苏霁华气鼓鼓的瞪眼,“你嫌弃我。”
“不觉得太热了吗?”
贺景瑞实在无奈。
“不热。”
苏霁华赖在原地不动。
贺景瑞伸出折扇,捅了捅苏霁华的胳膊,“喏,抓着折扇吧。”
苏霁华噘嘴,不情不愿的抓住了那折扇,视线却是不自禁的被那挂在折扇下头的流苏穗子给夺去了。
“这流苏穗子是谁给你的?”
苏霁华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曼儿给的生辰礼。”
贺景瑞走在前头给苏霁华开路。
苏霁华咬牙,不知道从哪处掏出来一把银剪子,直接就给这流苏穗子剪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