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楼宿舍粉刷翻新过,但依旧透着浓重的老旧气息。
走廊的灯常年用,明度有点暗,周慕宁和盛熠站在宿舍掉漆的门牌下,地上的影子影影绰绰。
周慕宁开了门,靠在门框上,看着慢悠悠掏钥匙的盛熠,“你没受伤吧?”
冷风吹得盛熠额前的有点凌乱,深邃的眼眸带着不屑,傲娇地耸了耸肩,“就凭那菜鸡?怎么可能。”
“哒”
一声,周慕宁开了灯,盛熠刚把钥匙插入门锁里,还没有来得及开门,帽子传来一股力量——
周慕宁拽住了盛熠的帽子,把他拉进了宿舍,将他摁在椅子上。
盛熠像一只提线木偶,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翻柜子的周慕宁。
周慕宁在翻柜子,“把外套脱了。”
“什么?!”
夜黑风高,居然有这等好事!
“脱。”
盛熠嘴角扬了扬,没正经地调侃,“哦,原来你喜欢这么直接的,玩得有点野啊。”
难不成,他一直努力的方向出现了偏差?
周慕宁一脸冷漠,“羽绒服,脱。”
盛熠戏忒足,故意用手捂了一下,“半夜三更的,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懒得理某人的胡说八道,周慕宁拿出了一个医药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食指指尖对着盛熠的腰,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嘶~”
盛熠痛得眉头一皱,理不直气也壮,张嘴就来,“周慕宁,你!”
周慕宁将盛熠的羽绒服扯了下来,随手挂在一边,将某人月牙白的单衣拉起,动作一气呵成,不给某人任何反抗的机会。
单衣被掀起的那一刻,只见盛熠的腰处青了一块,是揍宋鸣时,气得太冲,被宋鸣的膝盖狠狠地撞到了。
周慕宁一开始就注意到,又现盛熠时不时捂着,明明痛,这狗居然还装模作样说没事。
盛熠心虚,但依旧死要面子地说,“打架肯定少不了磕磕碰碰,那小子掉了两颗门牙,我肯定是稳赢的。”
“没说你输,打得挺帅。”
周慕宁真诚地夸了一句。
盛熠瞬间乐开花,却还要藏藏掖掖地暗喜,“真的帅?”
“真的。”
周慕宁打开了一瓶药酒,浓烈的味道刺鼻,带着一股呛意,他把药酒倒在掌心,“有点痛,忍着。”
盛熠乖巧地点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