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穿着“周慕宁”
牌的羽绒服,耀武扬威地炫了一整个冬天。
北城的冬天最冷,零下十几度,狗子穿着周小o买的温暖羽绒服,裹着那一条像是被狗啃过的骚粉围巾,趾高气扬地渡过了凛凛寒冬。
除了在校园炫,寒假时,狗子还要跑到盛氏集团去碍小气的总裁的眼。
小气总裁盛擎气得给周慕宁转了一笔巨款,要求周慕宁把狗牵好,并建议最好笼养。
寒假时,周慕宁留在了北城。
自从上一次他和宁秀芹决裂后,他们之间断了联系,逐渐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两人之间,除了那一段无法改变的血缘纽带关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冷漠与疏远。
他们,选择放过了彼此。
狗剩舍不得他家周小o孤零零一人,陪他一起在北城过年。
放寒假前,大伙儿习惯聚餐,相约吃炸鸡,大吃一顿,庆祝有惊无险又度过了一个学期。
大二的建筑狗们,肉眼可见地比大一时,沧桑了许多,饱经风霜的他们,际线跟西湖的水位线一样,日渐往上爬。
西湖的水位是被早上五点爬起来搞背诵的文科生哭涨的,建筑狗们的际线是被暗无天日的画图弄秃的。
熬了一个半月赶期末考的沙雕们,一个个面色蜡黄,印堂黑,半死不活。
体委一脸凄凉,喝着冒泡的啤酒,“今早起来,照了一下镜子,没认出自己,差点成了灵异事件,我还以为是镜中有鬼。”
班长绝望地摇了摇头,“我秃就算了,计算机的那死鬼也快秃了,我俩以后的娃,可怎么办?我现在就得存一个基金,以后要给我的娃安排植。”
“落哥啊。”
学委撞了撞林落的肩膀,同情地说,“你这才转去新闻专业一个学期,怎么黑了这么多。”
“什么玩意儿,黑了显牙白,全场我牙最白!”
秃了黑了的林落赶紧指向在一旁啃炸鸡的叶勤理直气壮地说,“我这点苦算什么,你看看叶哥,学了养殖后,眼睛都被哭小了。”
自己淋了雨,绝逼要撕掉别人的伞!
新闻专业一样坑,除了基础理论,他们整日要在校园里跑采访,搞拍摄,还要摄像,风雨不改,日晒雨淋。
“咔哒”
一声,叶勤手中的炸鸡掉到桌子上,板着憋屈的脸,咬牙切齿地回,“……你特么再说,我就真哭了。”
都是苦命人,互相伤害,有必要吗?!
特么的,我等下还得回去喂鸡!
寒假是别人的,养殖专业倒霉蛋,不配有寒假,要真晾着那群鸡鸭鹅牛羊猪一个寒假,它们死光死绝,别说课题没了,毕业都没机会了!
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看!动!物!世!界!啊!!!!
林落担心叶勤哭,赶紧把桌子上的炸鸡捡起来,塞到他的嘴里,哄着,“来,继续继续,化悲愤为食量。”
叶勤迅将炸鸡吐出来,真要哭了,“呸呸呸呸呸呸!林落你这死小子!这炸鸡脏了的!”
林落吓得赶紧转移话题,指向了周慕宁和盛熠,能黑就黑,“全场就你俩头多,你们小俩口是不是背着我们悄悄植了?”
一说完,众人的目光转了过来,开始困惑地讨论。
“生物工程系听说挺闲的?”
“可不是嘛,熠哥都蹭成了建筑系的得意门生。”
“他俩肯定背着我们整日吃核桃,用生姜互搓头。”
“哎哎哎!”
和盛熠一个实验室的学长立马声,“生物工程和闲不沾边,我们整个实验组有三个戴假的,一个实验室这学期了三十多篇c刊,人均三篇以上。”
众人一听人家的学术成果,默契地闭嘴,流下了羡慕嫉妒恨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