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收买的皇后
刺客爱人:甜虐反转的古言故事
老皇帝要死了,全皇城最纠结的是我。
扶持儿子继位,我可以自己当太后。
支持爹爹造反,我可以自己当公主。
听起来无论如何选择,荣华富贵被我稳稳握在手心里了。
唯一令我心忧的是:我不是我爹爹亲生的,我儿子不是我亲生的。
1
宫中形势随着老皇帝病情的加重而逐渐紧张起来。
身为皇后,这皇城之中除了老皇帝之外最尊贵的人,一时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要去为老皇帝侍疾,要安抚六宫,还要应付那些急着从我身上讨要好处的人。
老皇帝都还没死呢,我的父亲就迫不及待入宫求见我,话里话外是让我骗得老皇帝手中的兵符,或者偷偷矫诏,以在来日谋朝篡位之时助他一臂之力。
我说好好好,到时候父亲可要让我当天下最尊贵的公主。
送走父亲之后,萧程昱又来见我。
我说好好好,乖儿子现在不要说大逆不道的话,我等着你奉我为最尊贵的皇太后。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在我面前隔空狗咬狗。
父亲咬牙切齿:「不是亲生的崽子养不熟,除了母家,还有谁是你的倚仗?」
萧程昱声泪俱下:「若是他人得势,我俩一个皇帝后妃,一个先皇亲子,怎么能得善终?」
每个人说的时候我都是「啊啊啊」「对对对」。
他们迫切地需要一个回答,总会派线人明里暗里传话,问上一句:「皇后娘娘想通了没有?」
每到此时,我总会扶额假作沉思:「再让我考虑一下。」
2
皇上握着我的手说:「皇后,我快要不行了。」
他奄奄一息,只是满目怜惜地看我:「辛苦了你,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却要担起家国大事。」
我给他掖了掖被子,心道:我确实是辛苦了。
自从他这次重病,我每日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日日来他的寝殿晨昏定省不说,大臣们每天递上的折子也要挨个看上一遍——如此折腾,精力已经是不济,偏偏他那群后妃还变着法地作妖。
大皇子的母亲娴妃爱在我的宫里闲坐,只要我一回去就问我,何时大皇子能去看他的父皇。
二皇子的母妃贞妃喜欢在皇上的寝殿外徘徊,手里总提着一瓮老母鸡汤,见着寝殿里出来一个人,就想要把老母鸡汤塞人家手里,问能不能带给皇上。
两人被我拖着拦着,恼羞成怒,便骂我不让皇上见她们,是因为有谋逆之心,是牝鸡司晨。
天可怜见,真正有谋逆之心的是谁?
她们指着鼻子骂完我的第二天,二皇子的人便被伏虎卫的人给压进了天牢。
人是在京郊别宅抓住的。当时二皇子兴致上来,抢过打铁师傅手中的活轮了几锤子,这才刚刚打了两下铁呢,伏虎卫就赶到了。
二皇子被扔进了天牢,别宅中的兵器却连带回来都不曾,直接就地熔了。
贞妃知道了消息,带着皇帝最喜欢喝的老母鸡汤回了寝宫,留了手书一封,便自缢身亡了。
本来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就这样暂时偃旗息鼓了下来。
皇帝身体虚弱到不仅说话艰难,就连听人说话也很是辛苦。
大太监苏常玉跪在床侧,为皇帝朗诵贞妃留下的手书,朗诵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可老皇帝一言不发面色沉沉,真如那手书所说的一般,辜负了少女一颗赤诚的内心。
等苏常玉退下,他才犹豫许久,艰难同我说道:「将萧程翔革为庶民,一生监禁……放他一命吧。」
我合上了最后一份折子:「那贞妃呢?」
「……贞妃自戕不祥,但此事不宜外传,只说她重病便罢了。」
「应该以何礼葬他?」
老皇帝说得很累了,听我又问,沉沉地看了我一眼:「以贵妃……罢了,如此殊待,怕又惹变故,就以寻常后妃之礼葬她吧。」
3
二皇子被抓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父亲和萧程昱又按捺不住,两个人接连求见我。
父亲一脸诧异:「怎么好好的,竟然被抓起来了?」
父亲眼线众多,哪里能不知道缘由?
见他装傻,我也不计较:「还能有什么原因,自己私制兵器,什么心思不是已经昭然若揭?」
「查办他的可是伏虎卫啊。」父亲的眼里流露出忌惮之色。很快,他又转了话锋,「浓儿,你可想好了?」
想好什么?
自然是等老皇帝宾天之后,我是站他还是站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