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阑满脸兴致勃勃:&ldo;要怎么做?&rdo;杜小曼想了想:&ldo;就是汤里面有辣椒花椒之类的,又麻又辣,把粉条啊青菜啊海带丝豆腐丝啊放进汤里一起煮,加上醋,洒上葱花蒜苗花和炸的黄豆。大概是这样吧。我以前不是开饭馆的,只是经常吃,不清楚真正的做法。&rdo;时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了。杜小曼没理会他,谁知道一段时间之后,小三忽然端着一个大托盘到了厅内,时阑跟在他身后。小三将托盘放在桌上,黄师傅从通往后厨的帘子内钻出来,在围裙上擦着手笑容满面问杜小曼:&ldo;掌柜的,你看看味道对不对,我根据时阑说的琢磨着做的。&rdo;杜小曼望着桌上冒着腾腾热气的两个碗,无语了。碗里红红的汤,浮着花椒粒,青青白白的葱花蒜苗花洒在上面,还有炸的黄豆,杜小曼用筷子搅了搅,捞起粉丝看了看,轻轻咬了一口,其实味道还是不太像,但她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可能是被辣椒油冲到了。她重重点头:&ldo;嗯,就是这样的。&rdo;黄师傅笑得更灿烂了:&ldo;掌柜的说像就行。&rdo;小三和胜福等人跟着咧开嘴。时阑在她对面坐下来,挽了挽袖子,将另一碗拉到自己面前:&ldo;掌柜的,正好我也很能吃辣,你要不要和我比一下?&rdo;杜小曼充满怀疑地盯着他,这个家伙在打什么主意?时阑笑得无辜又纯良:&ldo;假如掌柜的你输了,这个月多给我发六十文的工钱。假如你输了,我输给你一样宝贝,这个赌局你绝对不吃亏,怎样?&rdo;双眉挑了挑,&ldo;莫非掌柜的你不敢?&rdo;激将法?杜小曼扬眉说:&ldo;好啊,你输得起就行!&rdo;一碗酸辣粉,多放三勺辣椒,杜小曼面不改色地吞下去,从容地拿手巾抹了抹额头的汗,悠然地望着对面不断用手扇风,最终捂着嘴退场猛灌凉茶的时阑:&ldo;年轻人,吃辣这种事情,纯粹是依靠天分与实力,光吹牛没用。&rdo;时阑满脸通红,拿手巾捂住口鼻,又打了两个喷嚏,眼泪汪汪地说:&ldo;算,算你厉害,愿赌服输。&rdo;杜小曼好整以暇地伸出手:&ldo;输的东西,拿来。&rdo;时阑立刻道:&ldo;当然,愿赌服输,我岂是那种赖账之人。&rdo;杜小曼凉凉地说:&ldo;你一贯都是。&rdo;再动了动手指,&ldo;拿来。&rdo;时阑满脸我不与你计较的表情,手插进怀中,忽然四处望了望:&ldo;在下,要输给掌柜的这件东西,是我的传家之宝,各位可否回避一下?&rdo;又玩什么花样?杜小曼皱眉,其他人立刻很迅速很配合地撤了,大厅中只剩下杜小曼和时阑。杜小曼道:&ldo;喂,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什么神秘的宝贝?&rdo;时阑这才把伸进怀中的手抽了出来,送到杜小曼面前。他的掌心中,躺着一块圆形的玉佩,配着黄色的绳子和穗子。杜小曼拎起玉佩,旧旧的,一面刻着祥云的花纹,另一面刻着一丛杂草。杜小曼反复地看了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在现代的天桥上摆地摊卖十块钱一个的那种冒牌古玉。时阑极严肃地道:&ldo;掌柜的,这可真的是我的传家宝,乃稀世的好玉,能避邪招财,逢凶化吉。你从现在起将它时刻带在身上,一定没错。&rdo;眼看他又要唠叨一大串,杜小曼赶忙把玉收起来:&ldo;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照做。&rdo;时阑像还不放心一样,补充:&ldo;一定要随身带着。&rdo;杜小曼敷衍地点头。门外忽然有个声音道:&ldo;什么随身带着啊。&rdo;杜小曼猛转头,看见谢况弈大步进门。谢少主最近来得真勤快,杜小曼惊奇地问:&ldo;啊?你最近不是在忙着查案么?&rdo;谢况弈走到桌边,拉了张凳子坐下:&ldo;嗯,今天难得无事,闲一天。顺路过来瞧瞧。&rdo;眼却瞄上了桌面上的两个碗,&ldo;这不上不下的时候,你才吃早饭?&rdo;杜小曼还没开口,时阑先道:&ldo;是在下和掌柜的比吃辣来着,这是掌柜的家乡名产酸辣粉,谢少主要不要也来一碗尝尝?&rdo;谢况弈双目炯炯地问:&ldo;比吃辣?怎么比?&rdo;杜小曼干笑:&ldo;就是在很酸很辣的酸辣粉中再加辣椒,比谁更能吃辣。&rdo;谢况弈盯着桌上的碗:&ldo;唔,本少主一向很能吃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