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清浔和宁言初过来了,杜文康的手终于放了下去。
赵清淽看到赵清浔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也终于不咬杜文康了,哭着就朝赵清浔扑了过去。
宁言初落在赵清浔后面,还真怕赵清淽扑到她身上,不自觉地落后了一步。
赵清淽一下扑到赵清浔怀里,就开始崩溃大哭:“哥哥,我不要嫁给杜文康,我死也不要嫁给他!”
赵清浔目光阴鸷地盯着赵清淽,一句话也没说地就拖着她进了客房。
裴氏见赵清浔如此生气,也慌了神,想要跟着赵清浔他们进客房,却见那房门“砰”
地一声就关上了。
裴氏等人全都被关在了房门外面。
裴氏推了两下门,却根本推不开,只能拍着门,朝里面大喊:“浔儿,有什么话你好好跟淽儿说,千万不要动怒!”
“母亲先回去,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赵清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外头的人都能听得出他刻意压抑的怒气。
裴氏又怎么可能放心离开,不过赵清浔开了口,她也不敢在外头喊了。
裴氏没走,宁言初和杜文康,以及赵明晔和董氏等人也全都站在外面,谁也没有离开。
屋里,赵清浔坐在桌前,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赵清淽。
虽然赵清浔一句话也没有质问她,可赵清淽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赵清浔的怒意。
她还是第一次见哥哥如此生气,尤其是这样的怒气还是针对她而来。
从小到大,她见识过哥哥太多的手段了,她知道哥哥绝对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
赵清淽害怕极了,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哥哥,我真的没有跟杜文康私会,我是被他陷害的!”
赵清淽的害怕哭泣,并没有得到赵清浔的半分怜悯:“你为什么要来这间客房?”
阴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赵清淽更害怕了,心虚地哽咽道:“我就是……醉了酒,走错了房间……”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
不等赵清淽说完,赵清浔便厉喝一声,瞬间吓得赵清淽身子狂抖了一下,再不敢往下说一个字。
外头的几人也都听到了赵清浔的怒喝声,全都吓白了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赵清浔目光阴厉地瞪着赵清淽,刻意压低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你让琉璃在皇上的酒壶里下了什么药?”
赵清淽猛地抬起脑袋,满含泪水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清浔,惊愕了半晌,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一切,愤怒尖叫道:“所以,你是故意演了那出戏给我看,皇上根本就没来西客苑!你跟杜文康一起害我!”
她就说她明明是亲眼看着哥哥扶着皇上进的西客苑,她在外面也没耽搁什么时间,哥哥一走,她就立刻跟进去了,皇上根本不可能离开,可客房里却根本没有皇上的身影。
原来一切都是哥哥做的局,是哥哥在害她!
她千算万算,想到的杜文康,想到了宁言初,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哥哥在害她!
见赵清淽还有脸来责怪他,赵清浔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也顾不得压低声音便怒骂道:“你个蠢货,若非你犯蠢,你以为我会管你这烂事。你知不知道你随便一个举动,就会害了我们靖恩侯府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