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只自己才有!宇文玄铮乐了“小玄徵,快扶皇兄到窗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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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徵装听不见,倒立即有两个宫女上前扶住他。
挪至窗边,举着单筒望远镜左瞧瞧“哈哈……”
右看看“诶?”
这般幼稚的表现令七岁的宇文玄徵不停摇头,故作无奈的叹气。
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幼稚得跟孩子似的?
然而下一刻,宇文玄铮的怪声戛然而止,宽肩固定在一个方向不动了。
“殿下……”
苏锦翎轻唤一声,心下暗想,是不是因为过于激动扭到了屁屁?
宇文玄徵眨眨眼,忽的眉开眼笑,只一蹦就向门口窜去,人还未出门,口中已高喊“三皇兄,三皇兄,玄徵迎接你来啦……”
很快的,宇文玄桓领着婉儿徐徐而入。
宇文玄铮的单筒望远镜自其进门便瞄准了那云白的身影,随着他的移动缓缓位移……固定。长长的管状物就那般始终扣在眼上,如此看来,甚为古怪,就连一直淡定自若的宇文玄桓都忍不住瞧了他一眼。
宇文婉儿跑到他身边,扬起小脸“八皇叔,你手里的是什么呀?笛子?笛子不是用来吹的吗?”
她努力伸着小手想摸一摸,怎奈宇文玄铮实在高大,还是苏锦翎的一声轻咳,他才不情愿的将宝贝递给她,又不肯松手。
宇文婉儿年幼好奇,好容易将东西拿到手中,学着他的样子一瞧,顿时惊道“八皇叔的额头好大……”
满屋子的人当时笑开了。
宇文玄铮分外尴尬,一把夺过宝贝,往后一靠,却正正撞到了屁股,当即惨叫出声。
众人乐得不行。
他气急,忍痛走到桌前将一篮子的纸鹤幸运星扣在桌上,眉毛一挑,挑衅的看着宇文玄桓。
宇文玄桓笑若和风,垂眸摸着婉儿的丫髻。
宇文婉儿的眼睛只定定的瞧着宇文玄铮手中的笛子。
“怕是要枉费八皇弟的一片心意了。”
宇文玄桓话里有话。
宇文玄铮则是瞧出他这个小侄女是看中了他的宝贝,立即严肃以对。
宇文婉儿到底是怕他的凶神恶煞,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苏锦翎……通过刚刚那声轻咳,她就知道这物件一准与苏锦翎有关。
宇文玄铮亦看向她,那目光是要她保证此物的专利性与唯一性,那便是只能归他宇文玄铮所有!
宇文玄铮平日虽大大咧咧,可是较起真却有着一股拗劲。苏锦翎也不屑同他争执,他这人就是一大孩子,待新鲜劲过去了,自然就没这么执着了,况看在他负伤的份上……
“八殿下受伤了,奴婢怕他哭,才特意做个玩意哄他,郡主不要理他,若是这会惹了他,他又要哭了……”
宇文玄铮竖起眉毛……她怎么可以如此解释他的勇敢和对她送给自己的宝贝的珍视?
宇文玄桓却笑意越深,只垂眸望她。
宇文玄铮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莫名认定那一定是温和深情的,就像一个丈夫在看……
“郡主不是想要平安伞吗?这些纸鹤和星星都是八皇叔为郡主折的……”
“婉儿,还不快谢谢皇叔?”
宇文玄桓声音柔和。
宇文婉儿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谢谢皇叔。”
宇文玄铮有些不自在,他可并不是为了那个什么伞,他只不过想……然而抬眸对上宇文玄桓的淡定笑意,那一点点的愧疚顿时不翼而飞。
宇文婉儿垂下头,两只小手着刺绣着蝴蝶兰的衣角“九皇叔病了,锦翎姐姐给他做了星鹤平安长命百岁伞,八皇叔受伤了,锦翎姐姐给他做了……那个。婉儿什么也没有,是不是要婉儿也病了或伤了才会有礼物?婉儿是不是个没人疼的孩子?”
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这个自小没有母。的孩子,虽是有父王的视若珍宝,虽有府中人的疼爱,却是生出了过多的敏感,生出了过多的自怜自艾,生出了与这个年龄不符的悲凉。
于此,苏锦翎亦是深有感触,不禁眼睛一酸,蹲下身子抱住她“怎么会?郡主有父王疼爱,大家也都很喜欢郡主。你看,九皇叔昨天就命太监连夜赶制伞骨,八皇叔都受伤了,还熬夜为郡主折叠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