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没别的事你可以先回家休息,我们明天机场见。”
她们要去光市参加外贸博览会。
蒋琳离开后,段臻转动着椅子朝向了落地窗,平淡无澜的眼眸看着窗外,一年将近时,景市也进入了最冷的时节,天空阴阴沉沉许多天了,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雪。
天快黑的时候,她回了家,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偌大的客厅里没了和她亲昵打闹的那道颀长身影,空荡的厨房里也没有了锅碗瓢盆欢快的交响曲,她沉着眼眸推开了那间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踏足的房间的门,被子整整齐齐地迭放在床头,床头桌上放着一台小巧的投影仪,是清爽的蓝,是那个人喜欢的颜色。
“我们明天做这个,好不好?”
“不好,切丁很繁琐,怕你切了手。”
“那不是有你吗?你来切。”
“我是伤号,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那你让不让我欺负?”
“啊,你又掐我,好了好了,做做做。”
…
她伸手摸了摸鼻梁处,似乎还停留着被那个人触过的温度,暖暖的,痒痒的,嘴角浮现出了最近一段时间绝迹的甜蜜笑意,原来,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过,将她当小孩子一样宠。
可是,这一切真的与爱情无关吗?
她打开了微信,置顶的联系人那里依旧没有一丝动静,就好像那个人只是从她的世界路过,然后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点开了那个人的朋友圈,最近的一条是一个多月前发的,是那几只粉红猪摆件的照片,那个人幼稚地让它们手挨着手排成了一条直线。
“好多二师兄哦”
,后边是连续几个可爱脸表情。
打开相册,那个人站在一众同样意气飞扬的年轻人中间,英气和孩子气巧妙地融合在一张脸上,即使拍摄的角度奇差无比,仍然遮不住独特迷人的气质,只是随意站在那里,就让其他人都沦成了背景板,那双如星光一般明亮的大眼睛,对她曾经有过温柔和宠溺,甚至是迷离。
明天她就要离开景市好些天了,也要离开那个人曾经短暂停留的空间好些天了,捏着趴趴鸭的嘴巴,听它一遍遍叫着,和它说着她的心事。
“沈辰,你难道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你不是也曾偷偷地跟在我身后吗?可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趴趴鸭重复着单调的声音,无知无觉。
“你知道吗?我不甘心。”
趴趴鸭电量不足。
嘎~嘎~嘎。
她心里堵得慌。
怎么这么烦?
宿室里很安静,周瑶因为着凉感冒早早就睡下了,顾晓雨戴着耳机看剧,陈静还没从图书馆回来。
沈辰放好包,在桌子上翻找着资料,明天就要开始为期大半个月的考试了,就算于她而言没有什么压力,也要千方百计地找些事做,日子才更容易熬一些。
不经意翻到了一本软抄本,鉴于时间久远,她已经忘记了里面都记了些什么,随意翻看了起来,前面几页是今年几次听讲座记录的一些笔记,再往后翻,被她刻意淡忘的往事便被轻柔的掀开,露出了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