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朝乱了,从玄宗重用奸佞,重小人远贤臣,残害忠良时,就已经乱了,几日前,镇国将军程鸿动政变,清玉关失守,玄极宫内常年飘雪,这次雪比以往的大些,傅却尘伸手接雪,抬头望了望天儿,却道出了一句。
傅却尘:“要变天喽。”
玄极宫是国教,每一代都出一任国师,这任国师是傅却尘,只有每代国师都知道的一个密宗是创派祖师曾窥探天机,大熹有一灭朝大劫,这次的兵变就是大熹的劫。
五日后,傅却尘与自己对弈,无论怎样,这盘棋皆是死局无解,同样前线传来战报,敌军马上要攻到嘉宁关,离嘉宁关最近的是靖序关,洛远安常年镇守靖序关,即便有洛家军和策林军,傅却尘心中满是不安,无论如何他都要去奔赴前线。
傅却尘落下了最后一枚棋子,这枚棋子依然没有破了这个僵局,李重华来傅却尘的卧房,看见傅却尘已经将尘封已久的佩剑放到了剑架上,行了个礼说道。
李重华:“师父,您真的要去前线吗?”
傅却尘:“是,我是一朝国师,怎能弃天下百姓于不顾?”
傅却尘垂下眸子说着,傅却尘的师父却不愿见他,傅却尘跪在吕常道的房门前磕了几个头。
李重华抱着傅却尘的儿子洛煜送别了傅却尘,年幼的洛煜不知道生了什么,一味的伸手要傅却尘抱,傅却尘轻抚着洛煜的头跟李重华说着。
傅却尘:“重华,为师有一死劫,你师爷曾与我说过,我活不过二十六岁,活不活的过,天说了不算,我说的算,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若是回不来了,你便求你师爷让他原谅我这个不孝徒。”
李重华:“是,师父。”
傅却尘翻身上马,没有一点儿犹豫,但凡他犹豫一分,前线就危险一分,傅却尘在马上大喊一声。
傅却尘:“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生平未报国,留作忠魂补!走了!”
李重华的脸上不知不觉划下来了几滴泪,傅却尘也一样,只有洛煜不知道生了什么,呆呆的望着傅却尘的方向,他不知道傅却尘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
傅却尘不敢耽搁路程,累了就歇一会儿继续骑马去前线,最终在跑死了两匹马后到了靖序关,傅却尘看着这民不聊生的场景,恨不得手刃了玄宗。
洛远安下了前线,拿了一块干巴的饼子咬了几口,继续召集将士来商讨接下来的仗该如何打,却听将士来报。
将士:“将军,外边来了个人说要见您。”
洛远安:“谁这么有闲工夫要见我,他要是闲就让他参军。”
傅却尘听着洛远安这么好奇的吐槽,忍不住笑出来了声来,打开营帐的帘子进去就说道。
傅却尘:“洛将军怎么知道傅某人是来参军的。”
洛远安听见熟悉的声音直接愣在了原地,傅却尘轻笑,开始与洛远安说。
傅却尘:“现在你什么都别问我,我现在有些困了,我先睡一觉醒了再说。”
傅却尘丝毫不客气的脱了鞋上了床榻开始睡觉,洛远安他们的声音很小,大致的已经商量出来对策了商量完对策,将士们在洛远安的营帐内出来,洛远安一直坐在床榻边守着傅却尘,他戍守的这些年,每月傅却尘写给他的家书都会看,里边都是思念之情,家国在前,他们的事情也只能在家书表达。
傅却尘是第二日一早醒的,边关粮草紧缺,傅却尘咬了一口干
巴的饼子喝了点几根本没有米粒的粥,现在粮草紧缺,根本没什么吃的,傅却尘放下粥碗说道。
傅却尘:“现在的粮草还能撑多久?”
洛远安:“各地战事吃紧,粮草紧缺,现在这些粮草只能撑两天,城中几个富商那儿有余粮,昨日我去了一趟,他们却开出了高价。”
洛远安无奈道,没有粮草他们根本撑不了多久,每次上头派下来的银子粮草到他这所剩无几,玄宗昏庸自然不理会这种事,他就只好自己贴银子来抚恤将士,傅却尘说道。
傅却尘:“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专心的抵御外地吧。”
傅却尘说完便出去了,洛远安疑惑不知道傅却尘要做什么,傅却尘是下午回来的直接出去了一大天,带回来不少粮草够撑些日子打持久战了,回来时傅却尘头上的玉冠不见了,只用着一根木簪束。
洛远安:“这玉冠是你爹爹留给你的念想,你怎么给当了?”
傅却尘:“大敌当前,我留着这些做什么?再说了我是方外之人这些俗物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不如换些粮草来支撑你们打仗。”
洛远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嗯了一声,夕阳西下洛远安牵起了傅却尘的手,二人对视一眼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