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琦自进太医院为官后,每日都起得很早,尤其是今日,登基大典在即,她更是不敢怠慢。
正在院里整理草药的她,见人有人飞马而来,心说是谁抽风,大清早骑马在太医院门口横冲直撞。
待见马匹走近,她骤然一惊,忙起身,跪地:“陛下亲临,臣有失远迎!”
萧静好随时都有从马上栽下去的风险,勉强笑道:“满姐姐,就连你,也都要跟我三拜九叩了么?这诺大一个皇宫,是不是没真心待我的人了。”
满琦见她说话有气无力,明显气血不足,忙起身道:“此一时彼一时,礼节不可丢。
我对你恭敬有加,其实也是保全自己,省得被人说,仗着与陛下交好,我满琦便目中无人,娇纵成性,见了陛下竟连礼都不行!”
“行行行,这么说来,倒是我考虑不周。
你与路大人同下江南赈灾,什么没学到,他那油嘴滑舌的品行,倒被你学得七七八八了。”
萧静好竟还有心思打趣她。
满琦脸一红,低头含笑,说不出话来。
直到听见句“过来,过来扶我一把,”
,她才如梦初醒,踱步过去。
萧静好根本下不了马,整个人都倒在满琦身上,落地时,站都站不稳。
“陛下这是……”
“进你屋再说,”
听她连说话都有气无力,还以为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满琦一脸担忧,又见她朱唇微肿,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愣了半响没还魂。
。
萧静好半靠在太医院的床上,面对满太医直勾勾的眼神,她四下闪躲,不敢与之直视。
满琦说了声“得罪”
,迅速将她宽大的长袖捞了起来,凝眸一看,果然!守宫砂不见了。
“你,你们……作日双双消失,就是去做……”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虽是太医,却也实在难以启齿。
萧静好难得安分话少,她点头,“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
满琦掐着自己人中,良久才说:“臣并不反对您跟国师做什么,只是,能不能节制一点?能不能?陛下今日可是还要参加登基大典的!祭天祭地祭宗庙,整个流程下来,怎么着也得大半天。”
“您还策马?”
她实在是激动,“我的陛下啊,您这身子骨还想不想要?”
萧静好乖乖点头,“想!所以这不来找你了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