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飘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白飘飘问她“飘然姐姐,你为什么不叫姑母将二师兄也加入到家宴的名单中呢?这样你在玉筹后面写他的名字不就好了吗?”
王飘然语带疲惫“飘飘,你不懂。”
“我不懂?”
“母亲断然不会将无恨加入名单之中的。你忘记了她邀请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什么人?”
“身份显赫的权贵之人。”
王飘然轻嗤一声,鄙夷道,“我就看不得那样一群酒囊饭袋,没有半分真本事,只是靠着祖上的庇荫,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闹,斗酒取乐,就说瑞国公家的什么年轻公子吧,我就听说有个叫赵玖岱的嗜酒如命,个性轻浮,十分不堪,最喜欢与人斗酒……”
“赵玖岱?!”
白飘飘惊讶地说,“我也与他斗过酒!”
然后就将刚入京时在茶庄斗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飘然。
王飘然听后,面上的厌恶之色更盛“此人果真如此莽撞自大!看来人人在背后都叫他‘酒囊饭袋’并不是冤枉了他!这世间的男子若都是这番模样,我宁可剪了头做姑子去!”
“飘然姐姐,什么是姑子?”
“就是尼姑,”
王飘然解释道,“嗯,就是女和尚,出家之人,不恋红尘。”
“可我舍不得你……”
“傻妹妹,我不会出家的。还好这世间还有例外,无恨就是那样的男子,一身本领,气吞山河,机敏睿智,不恋财色……”
王飘然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
白飘飘摸摸头,不解地嘟囔道“二师兄有你说得那么好吗……”
这夜,白飘飘很想把选仪宾的事情告诉百里晓,却又不知道怎么去,于是,她半夜爬上了屋顶,希望今天百里晓能来屋顶与她见面。
自从二人许下心事后,就总于深夜在屋顶见面,其实也没有讲什么特别的话,无非就是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跟什么人说过话,但是两人却总是说着说着就乐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玩儿的笑话,喜悦从两个人的眼角眉梢溢出来,将两个贴心人紧紧的缠绕在一块儿。
可是,这样的喜悦却也不是每一天都有的,百里晓有时不能来,一面是因为有事要做,一面也是怕白飘飘不能安睡,耽误了休息。
白飘飘感念他那样的体贴,自己确实是因为夜里睡得少,白天精神不济,绣花时总能扎到自己,可是心里又期盼着要能时时见到他才好,仿佛一张烙饼,翻过来背过去,都很难受。
尤其是今夜,她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心里就更加难熬,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只好等王飘然睡着后,翻上了屋顶等候百里晓。
可惜天公不作美,今夜见不到月亮,墨染的天空中一丝星光也没有,没过多久倒是静静地落下了雪花。
白飘飘坐在屋檐上,觉得好玩儿,就任白雪轻轻盖住了她披散的黑,一动不动地呆着。
“小师妹,你打算变成雪人吗?”
一声轻笑从她身后传来。
“二师兄?!”
白飘飘猛一回头,就见一人翩然落在她的身旁,不是百里晓,却是无恨,“你怎么来了?”
无恨没有错过白飘飘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许久没见,来看看你。”
“哦。对啦!三师兄怎么样了?”
无恨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你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