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俞星河说,这张专辑的全部收入都会用来捐助给听障儿童,他提供一张封面图,也算是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群里十分热闹,这几个人聊起天来刷屏刷得看不过来,真有种五只狗一起在耳边汪汪的吵闹感。
池恙只好把这个群静音了,放下手机,准备午休。
*
演出的事告一段落,生活又回归正轨。
距离俞星汉的婚礼越来越近了,池恙开始做一些准备。
他买了一套用来画油画的东西,在家里找了个闲置的房间当画室。
他以前其实很少画油画,他更喜欢国画的笔触和水墨质感,但这次俞星汉办的是西式婚礼,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送一幅油画。
又托岑老板帮忙找了一位油画画家,指点了他几堂课,然后就是反复的练习。
是绘画就有共通之处,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于是不上课的时候,他就在画室里画画,或是去外面写生。
正是盛夏,榆州市一片绿意盎然,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他画着这些绿色,心情也变得很好。
这天,他又在湖边写生,微风吹动夹岸的垂柳,形形色色的人从桥头经过,远处的湖面上游过野鸭,两两成双。
正画着,忽然感觉身边有人,他抬起头,一张熟悉的面容进入视野。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池恙有点惊讶,“不是还没到下班时间?”
“我想你了,就提前下班了,司机告诉我你在这里,”
俞星河在他旁边蹲下,“不用管我,你接着画。”
池恙把画具收一收,腾出一个凳子来给他坐:“马上就画完了,你稍微等一会儿。”
俞星河便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等他,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无论在什么时间,从何种角度,小池哥哥永远那么漂亮,即便握笔的手沾了少许油墨,即便干净的衣角染上色彩,也像为他增添一抹让人怦然心动的亮色。
就如同那一晚,他在那具洁白的躯体上留下痕迹,他难以形容那种感觉,仿佛是亵渎了神圣之物,侵占了不染纤尘的谪仙之躯,他懊恼自己不该做这样过分的事,又不可抑制地感到满足、得意,沾沾自喜。
食髓知味,他好像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
池恙结束了写生,开始收拾画具,“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我来帮你,”
俞星河向他靠近,压低声音,“小池哥哥,我们都好久没有亲热了。”
池恙眉头一跳:“这才过了十天吧。”
“十天已经很久了嘛。”
“上次你吃得不够饱?这么快又饿了,”
池恙上下打量他,“之前是谁说不忍心碰我的,我看那天你忍心得很,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没完没了。”
“我……”
俞星河有点心虚,“我那是一时没控制住,你放心小池哥哥,这次我肯定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停,我就什么时候停。”
“真的?”
“骗你是小狗。”
池恙见他目光真挚,终于心软了,上次他把某人咬成那样,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他叹口气:“好吧,但不是现在,路上你安分点。”
俞星河用力点头。
“画架帮我拿着。”
俞星河提了画架,又说:“画具也给我吧。”
两人离开湖边。
*
凌晨两点,池恙精疲力竭地瘫在床上,转过头,对身边的人咬牙切齿:“骗子。”
俞星河:“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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