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什么?”
路安一脸奇怪,“难不成是吃了什么好东西?”
顾韫章敲着盲杖的动作一顿,脸上是微不可见的笑,“算是吧。”
算?那到底是“是”
还是“不是”
呢?
“有事?”
顾韫章进了书房,抬手一擦,指尖便沾上那一点红。
路安正色道:“奴才听说韩大人被廷杖一百,今早便派人去大理寺给韩大人送药,却不想被里头的狱丞拦截了。”
顾韫章面色一沉,“顾服顺搞的鬼?”
“是。奴才听说韩大人伤势严重,恐有性命之忧。”
顾韫章沉吟半刻,“此事锦衣卫指挥使徐饶可有动静?”
“听说也是送了药,却被大理寺截下了。”
顾韫章道:“徐饶是圣人的人,若他送药,那必也是圣人的意思。圣人应当是过了怒气,改变主意,也是不想韩忠死的。我们在大理寺里安插的人手呢?”
“郎君的意思是……”
“顾服顺那边必不会罢手,恐会在大理寺内对韩忠下毒手。你让人盯着些,如有必要,劫狱。”
“郎君,咱们万不能轻举妄动。您如今羽翼未丰,万事皆要钻营。”
路安急忙相劝。
“我知道,那也是下下之策。你先去办事吧。”
路安拱手,正欲退出,突然又转身,“对了,郎君,还有一事。”
“嗯?”
“您昨晚给我的空匣子……是什么意思?”
顾韫章下意识伸手按了按宽袖内的那叠银票,失笑道:“将那匣子烧了吧。”
……
苏细用完早膳,正在给她收拾绣床的素弯却是一惊,“啊,娘子,您这处怎么有只猫儿?”
猫?
苏细抬手接过那只小奶猫儿,见它饿得“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