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那你咋不早说,害我在这里干着急,嗓子都喊哑了。”
郭氏边抱怨边放下水瓢,目光中夹杂着不解与不满。
“哎,跟你说你也不懂。陈汐如今在安宁村里可是个人物,谁能不得罪她呢?拉近点关系总是没错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
许高平的解释里带着几分急躁,似乎还有些无奈。
郭氏听了,半张着嘴,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块石头,闷得慌。
两人相对无言,院落里弥漫着一种微妙而沉重的气氛。
另一边,陈汐细致地收拾好行囊,肩上背着沉甸甸的草药包,坚定地踏上了前往镇上的路。
到了医馆,今日的草药换来了沉甸甸的五两银子,这不仅仅是金钱的收获,更是对她努力的认可。
陈汐随即开始了她的坐诊,随着诊治的成功案例逐渐积累,村民们的疑虑逐渐消散,信任之花在他们心中悄然绽放。
正当午后,医馆的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怀抱幼儿的妇女闯入,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恳求。
“大夫,求您快看看我的孩子,他烧得厉害,全身滚烫,嘴里还念叨着胡话,我怕,我怕……”
话语间,泪水已开始在她的眼眶中打转,那份无助与迫切,让整个医馆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那位妇女身着一件洗得略显白的棉布衫,搭配着一条深色的粗布裤,衣着简朴无华。
她的眼眶周围隐隐泛着红晕,仿佛泪水随时都会夺眶而出,焦急与无助之情溢于言表。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滴答答地浸湿了衣襟前片,显而易见,这是一场急切而漫长的旅途之后留下的痕迹。
诊所内原本安静的工作气氛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两位正在忙碌的大夫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随即快步向门口迎去。
陈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跟随他们的步伐,心中充满了好奇。
怀抱中的孩童,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布着细小的汗珠,身体不时地抽搐着,仿佛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他的嘴里出微弱而模糊的呓语,声音断断续续,让人难以分辨他在说什么。
“大夫,求求您,帮我看看我的孩子吧!早上还活泼乱跳的,不知怎么下午就变成了这样……”
妇女的话语中夹杂着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落下。
年长的大夫闻言,神色凝重,眉宇间皱成一团,他沉吟片刻后说道:“看这孩子的状态,恐怕是不小心触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症状,像极了中邪的迹象。”
一旁的年轻大夫点头赞同,眼中透露出几分敬畏:“是啊,我也觉得这不像普通的病症。”
陈汐闻言,眼神微闪,心中暗自不以为然。
她暗暗思量,医学昌明的时代,怎能如此轻率地下结论,将一切归咎于迷信?
这无疑是误导他人。
“他并非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