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拿回我应该得的东西而已。不属于我的,我不会惦记。」
荷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正妃过世这么多年,王府内不是没谣传,当年正妃怀孕,陈之蓉就多次想陷害正妃,只是穆洪远宠着正妃,加上正妃身边的侍卫众多,这才让陈之蓉没能得手。
但正妃难产一事,据说并不是这么简单,而是被人害的。
这个人不言而喻。
只是没有证据,这话在王府内没人敢说。
荷香想了想,才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陈之蓉和穆知画忽然折返走了回来,荷香到嘴边的话立刻收了回去。
她请了安:「奴婢见过侧妃娘娘,怡小姐。」
陈之蓉没理会荷香,就只是这么看着穆澜,穆澜倒是淡定,福了福身:「穆澜见过娘娘。」
陈之蓉的眼神没从穆澜的身上挪开分毫。
穆澜也不曾回避陈之蓉的眼神,淡定的站着,眼皮都没眨一下。
「穆澜,是我小看你了。」陈之蓉说的直接,那声音带着几分的阴沉。
穆澜掀了掀眼皮倒是淡定:「娘娘谬赞了,穆澜只是求生的本能驱使罢了。若没人招惹穆澜,穆澜自然也能安分守己。」
陈之蓉面不改色的站着。
「若有人招惹穆澜,那穆澜必定眦睚必报,毕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是吗?」这话,穆澜甚至说的有几分的慵懒和散漫,「我这人速来不喜欢有人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你……」在宽袖里,陈之蓉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穆澜显然没打算和陈之蓉多聊的意思,福了福身:「娘娘,如果没事的话,穆澜要回西楼收拾东西了。」
说完,穆澜没再理会陈之蓉,转身就走。
陈之蓉气的怒火攻心,她纵然手段阴毒,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必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在口舌之快上,陈之蓉就显然不是穆澜的对手。
而穆知画眼见陈之蓉吃亏,直接拦下了穆澜:「站住,谁准你这么无礼。」
话音落下,穆知画的手也已经扬了起来,顺势就要给穆澜一个耳光子,但是穆澜的动作却更快,直接扣住了穆知画的手。
昨日遇见李时裕的时候,穆澜是要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情,所以凡事都在隐忍。
在穆知画这里,穆澜则完全不需要隐藏。
因为穆知画根本不懂功夫这件事,只会觉得你力气大。
所以,穆澜毫不客气的用了力,几乎在下一瞬就会把穆知画的手腕给掰断,穆知画尖叫出声。
陈之蓉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怡小姐,我这人不太喜欢有人对我大呼小叫的。」穆澜冷淡开口,看着穆知画的眼神都跟着阴沉了几分,「难道怡小姐不怕,这么大呼小叫的,指不定今夜那眼镜王蛇就去找你了。」
穆知画的脸色瞬间白了:「穆澜,你……」
「毕竟王府内出了一条眼镜王蛇,谁知道有没有第二条呢?」穆澜皮笑肉不笑的威胁着。
而后,穆澜松开了穆知画的手,穆知画的手腕险些被穆澜捏到脱臼,她的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穆澜却没再理会这里的混乱,转身就朝着西楼的方向走去,这一幕也自然看在府内的奴才们眼中,奴才们也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
今儿的事,摆明了王雪霜是站在穆澜这边。
而穆澜的手段和态度也已经警告了王府内的人,和穆澜作对,并没多好的下场。
这些奴才们早就成了精,自然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意思。
最初对穆澜不敬,觉得穆澜就是一个弃女的奴才们,也瞬间见风使舵的改变了态度,对穆澜恭恭敬敬起来。
在穆澜走后,陈之蓉的脸色却始终没缓和过来。
穆知画委屈的看着陈之蓉,哭哭啼啼的:「娘,你要给知画做主,你看看这穆澜都得意成什么样了。这的人留着,回头指不定就是祸害了。」
「你少给我惹事。」陈之蓉没理会穆知画的哭哭啼啼,低声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没经过我允许,这么大的事也是你能做的出来的!」
穆知画被训了一顿倒是老实了下来,但是又有些不甘心:「哥能摆平的。本来早就得手了。」
「你哥也太不消息你了。」陈之蓉拧眉,「这样的事,以后要和我商量过。现在局势变了,穆澜有你祖母的撑腰,只要出任何风吹草动,就太容易惹祸上身了,先静观其变,除去她的机会很多,稍安勿躁。」
「是。」穆知画应声,倒是也不敢再造次。
陈之蓉低敛下眉眼沉了沉:「战天回来后,你让他来找我。」
穆知画嗯了声。
陈之蓉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带着穆知画匆匆离开。
而眼镜王蛇这件事,势必要找一个替死鬼出来,不然的话,这件事就不能善终,早晚会引火自焚。
倒是被穆澜摆了这一道,陈之蓉是记恨在心,她不会让穆澜得意下去。
她能除去正妃,又岂容穆澜在自己面前放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