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屈从于时间,是悲哀的,人生漫长,不应该只有眼前的苟且。”
“说的很对,所以我还有诗和保温杯里的枸杞。”
“你竟然会欣赏诗词?”
“我也是有艺术素养的人。”
“我还以为你的艺术素养已经被扼杀在音乐的摇篮里。”
“不会,万事不可单凭表象,就像你看起来虽然有非洲血统,但你其实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中国人。”
“我有时会希望自己是一罐煤气。”
“温暖他人?”
“不,高兴时生生火,不高兴就炸死一两个傻逼。陆行州,总有一天,我会炸死你。”
“你这样偏激是会出问题的,你年纪不小了。”
“但我喝酒不加枸杞!”
“你对酒不能有偏见。”
李文瀚没有回答,他要死了。
陆行州此时提着手里的两杯热饮,脸上没有格外的表情,他甚至不需要思考见到沈妤时的理由,他看见了停车位,他想到她,于是就来了。
沈妤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时候与陆行州相见,她眼角泛着细微的红,轻声发问:“陆…行州?你怎么在这里?”
陆行州将手里的奶茶递过去,语气平缓,并不让自己表现得局促:“我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