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看着眼前三个并排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神情十分僵硬。
这三位不请自来的男同志很不见外。
他们一个黝黑如铁,一个冷面如玉,还有一个光头大耳,看上去就像套了头罩就能立马去违法乱纪。
沈妤害怕极了。
她从厨房里拿出自己珍藏的茶水,像个孩子似的,恭恭敬敬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抬头望向唯一算得上认识的陆行州,声音压得特别低:“陆老师,小…小黎在学校犯了这么大的事吗?”
陆行州看着沈妤惶恐的眼神,心里有些难得的不忍。
他低头思考一阵,像是在斟酌如何做出合理的回答。
赵源没有控制好自己,却是先一步站起身来,他抓住沈妤的手,眼神炙热地说到:“沈小姐,对不起,冒然来打扰你,但是,我是小茗的亲生父亲,我今天刚刚出狱。”
李文瀚听见赵源的话,嗝的一声没忍住,乐了。
沈妤越发不安了,在那句“刚刚出狱”
之后,两眼一翻,差点没就地晕倒过去。
陆行州于是起身向前,把她从赵源的手里拉开。
眼神有些责怪的意思:“赵源,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赵源于是收回自己惴惴不安的双手,眉头一皱,脸上只剩下委屈。
李文瀚坐在原地,看得津津有味。
他心里开心,忍不住端起茶杯,一股脑的往嘴里倒去,然后“哎哟”
一声,舌尖霎时被烫了个指甲盖儿大小的泡,靠在沙发里,执迷不悟地想,这俩祖宗隔三差五来这么一茬,我倒是招谁惹谁了。
陆行州和赵源刚刚认识的时候,李文瀚那娇贵的舌头也正巧烫了个泡。
那时赵源还是个才从南方转学过来的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