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只能将它好生安葬,蹲在地上抹平那一地的黄泥,笑着告诉陆行州:“我再也不养狗了,太他妈难受。”
陆行州那是第一次看见赵源的眼泪,以至于后来的一日,当赵源告诉他,“我找到了人生的初恋”
,他没有反驳。
男人的悲喜其实很简单,他们的感情越是热烈越平凡,爱情和狗都可以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一只狗,一双人,一辈子。
此时,陆行州靠在赵源客厅的墙边,觉得沈妤真是像极了那只曾经的白狗。
她的头发有些软,披在肩上,浓密而青,像她高挺而大的胸脯,藏在贴身黑色的毛衣里,摇摇欲坠,或许也娇艳欲滴。
陆行州没能在脑中勾画出完美的函数图像,但他觉得,沈妤一定是十分喜欢自己的,不然她怎么会穿着这一身曲线凹凸的衣服匆匆赶来,不然她怎么会将自己惹人遐想的胸脯那样毫不收敛地展示在自己面前。
他继而回忆起沈妤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他想,如果有一日沈妤要与自己做爱,他不能不就范,老法师说,欢喜接纳,自在举扬,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一定得从了她。
沈妤不知道陆行州此时内心万千想法。
她也不说话,只是侧着脸,露出软绒的睫毛和细长的脖子。
她像是能感觉到陆行州的目光,稍稍红了脸蛋,小声开口:“我之前躺在病床上,听见你和妈妈说的那些话了。”
陆行州半靠在墙边,却不显得讶异:“我会继续说服阿姨的。”
沈妤抿了抿嘴唇,轻声问他:“你真的准备和我…过一辈子?”
她的声音低缓而迟钝,像是一句缺少了底气的质疑。
陆行州回答的却是毫不犹豫:“当然。如果你也愿意和我过一辈子的话。”
“…那小黎如果不喜欢你。”
“我会让他喜欢的,我自认比许多李博士刘博士要强。”
“但我总归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