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州早年见过赵源为爱痴迷的模样,所以对于林又夕此刻的消沉情绪他心中很是体谅。
在沈妤家中吃过了晚饭,陆行州驱车送他离开。
两人路过早时喝过一回的酒吧,林又夕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坐坐。”
酒吧是不允许悲伤的地方,在这里,人们的坐坐当然并不会真的就只是坐坐。
但林又夕此刻没有与年轻姑娘们深入浅出的兴趣,他的老二似乎在某一个感性的瞬间大彻大悟立地成了佛。
也或许,他需要用一个禁欲的夜晚来怀念他曾经的纯真。
就像他自己说的,人活着没脸没皮,总得劝自己还剩下点儿年少单纯的惦记。
所以喝酒,从酒吧里出来,林又夕脑中带了三分醉意。
他眼中的人影成双成对,就连路边的野狗胯下都是两根老二。
他忍不下去,他觉得这是挑衅。
于是走向一旁的胡同口,扒开那里围在一起的男人,低声开口道:“放开。”
沈黎看见林又夕的脸,不禁用力挣开身上男人的桎梏,大声喊到:“林老师救我们!他们是拐孩子的坏人!”
林又夕不知沈黎是怎么偷偷躲在车子后备箱跟过来的,他也不知道他跟身边那个小丫头的关系,但人民教师的觉悟让他站直了身体,打出一个酒嗝,试图将声音摆放的足够平稳:“别怕,老师在呢。”
陆行州结完账从店里出来,听见沈黎的声音,双眉深深皱起,他快步向前,扶起一旁摔在地上的林又夕,目光深沉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打头的男人看着有些来头,这样冷的天只穿一件单衣,脖子上纹着两颗看不出名堂的字。即便不是最能打的家伙,也得是最有特色的神经病。
这位有特色的神经病兴许是横行霸道惯了,看见陆行州西装革履、脸戴眼镜的模样,脸上露出一点渗人的笑意,张嘴将烟随便吐在地上,迈出脚尖在上面细细碾压,伸手拍着陆行州的脸,低声感叹:“啧啧,这模样倒是挺俊,不过,看年纪也不是小年轻了,怎么出门在外还不知道少管闲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