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甩开那些鬼东西,每反抗一下只会迎来更激烈的摔打和拉扯,明悦溶死死扒着地板偶尔蹬几下,但她还脑子晕着,蹬那几下几乎对那只手没造成什么影响。
她只好转身往它的反方向去挣扎,眼睛不自觉的又看向那枚扳指,好像是她心里有去拿扳指的念头开始这团黑影才开始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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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底坚定了那枚扳指是突破口,身上也缓了一波力气,猛地往前一顾涌就触到了床头柜,刚想抬起身子去够扳指就又被身后的手狠狠一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头正好就磕在了柜角上,抵抗了没几秒就晕了过去。
那枚扳指顺着明悦溶往柜上磕的动静一晃,开始晃悠着往她的方向滚动滚动,就在她晕过去的一瞬间滚进了她怀里,房间里的气息随着明悦溶失去意识凝滞了两秒,那团黑影发出了几声刺耳的得意狞笑,又探起像触手一样的几条细细的黑色线条想把她怀里的扳指挑开。
而下一刻扳指透亮的玉色里开始散发出一丝血色,弹开了接近的触手开始缓慢的凝结变成一块小小的红色水墨山形,就在那只黑手即将要触上扳指的那一刻被一只凝实冰凉的手握住,来人动作看似轻缓,但是与黑手连接的手掌散发着些暗红褐色的火焰。
这时那个一直藏在地底的黑影终于露了面;那是个身形矮小、像是带着些佝偻病态的的男鬼,似乎段青山的火焰带给他的痛苦十分剧烈,从露面的瞬间就一直在嘶吼,声音尖利又刺耳的涌进明悦溶的耳朵,还在地上趴着的人被这声音惊扰,昏迷中还是皱起了眉。
段青山看着她拧着的眉缓慢的停滞的几秒,抬手给那只鬼又添了些火焰,在更大的声响冒出来之前就在它面前扣了一块屏障,屏障立下的瞬间房间里又回归了宁静,它布下的屏障也在段青山出现开始就破裂了,段青山能听见门外萧宙急切地在跟电话那头的人沟通。
可他不想去管,在困住那只鬼之后段青山的眼神就一直锁在明悦溶身上,他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把扳指捡起来,强硬的将其塞进明月溶的手中,之后把她抱起来,带到床边轻轻放下。
带着疼惜去触碰她头上磕破的伤口,还在昏迷中的明悦溶随着他的动作痛得往后缩了缩,段青山看着面前几乎满身伤的人几乎就要压制不住怒火,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最终还是在极致的愤怒中冷静下来了。
“怎么几天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了下明悦溶的侧脸,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答应徐秋恒让她离开修养身体,再次见面不但身体不见好,还摊上了这种事。
眸光一转望向房间中央的‘牢笼’,这只鬼一看就是有人饲养的,目的性强,几乎是直奔着要命去的。
明悦溶脚腕上的手握痕迹几乎深至见骨,双膝和手肘处的衣物也因为挣扎过程中磨破了,露出了第一下摔倒磕得乌黑的皮肤,更不用说最后磕到柜角的头部了。
破口处鲜血淋漓,几乎就要将明悦溶平日里漾着神采的眉目浸在粘稠又带着腥味污糟里,他只好用阴气暂时帮她把血止住。
看着现在就只能乖顺的躺在自己的视线里的明悦溶,丝毫看不出她在片场时的雷厉风行和肆意张扬,要是他再晚来一步……光是想到这他都觉得心痛难忍。
两人就在这种压抑沉痛的气氛里共处,只是这种难得的独处时间也转瞬即逝,门外隐隐传来了徐秋恒的声音:“小萧…你确定她不是在休息?这么贸然闯进一个女孩的房间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声音由远及近在慢慢靠近,又很有分寸的停在门口开始和萧宙寒暄胡扯。
他知道段青山在房间里,甚至说他不确定是不是段青山造成的异动,他在提醒房间里的段青山:你该离开了。
段青山站起身,很不甘心的定定看着床上的人,几秒后就又闻听他一声轻叹,之后便化作一缕红褐色的烟雾又钻进她手中的扳指里,跟随他离开的最后一缕烟尘消失,明悦溶的房间门才像是回到现实世界般‘吱呀吱呀’的叫了两声后就轰然倒地。
倒是把门外候着的萧宙吓了一跳,但他也来不及多想,几乎是在门倒地的瞬间就冲了进去,看到了缩在床上像只被暴力虐待的小犬般的明悦溶。
随着他的脚步进房间的徐秋恒却一眼就看到了被困在屏障中还在火焰里哀嚎的鬼物,微皱起眉头才看向明悦溶,这姑娘被折磨的不轻啊。
萧宙急着送明悦溶去医院,朝着他微微点头就抱着人出去了。徐秋恒看着屏障中的鬼物捏了捏眉心;要是这会儿小渊在就好了,他一向擅长审问这些鬼物。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褐色拇指般的小瓶子,把屏障揭开后就将其收进瓶中;得,这下又欠段少爷一份情,谁让他没保护好在修养的明悦溶呢?
至于这只鬼,就带回去给小渊好好招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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